簡弒暗覺不妙,可是身邊除了幾個貼身侍衛什麼人都沒有,他不敢造次,只好放下腳步,勉強笑道,“皇兄,有何事吩咐?”
武皇並不答話,而是淡淡笑道,“老十七你行色匆匆,面色凝重,是有什麼事要做嗎?”
對啊,當然有事!要殺你啊!
簡弒哪敢出來,只是暗暗咬牙看了武皇兩眼,“沒、沒迎…”
“端恭太妃這些年拉扯你成人,很是辛苦啊。”
武皇突然變了話題。
簡弒完全看不穿武皇的套路,微微揚了揚下骸,“母妃她照顧本王,確實含辛茹苦。她總是教導本王要爭氣,唯有如此,將來死了才有臉下去見父皇。”
武皇皮笑肉不笑,“十七弟啊,父皇薨逝的時候,你不過是個襁褓嬰兒,只怕連父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何來有臉沒臉之?只要能老老實實活著,便是對他老人家最大的孝順了。”
簡弒臉色微變,“皇兄……這話是何意?”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為兄座下的這個皇位,就放在這裡,有能者居之,只是,怕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好的呢。”
簡弒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本王並沒迎…”
“沒有什麼?沒有覬覦皇位?”武皇笑得很慈悲,眼底卻暗藏陣陣殺機。
簡弒此時就如同騎虎的亡命英雄,想狠狠不起來,想退又實在不是他的風格,只得一遍遍的朝祠堂的方向看去。
被武皇看在眼裡,只淡淡一笑,“十七弟,你在看什麼?哦,有件事兒,朕沒有,正午時分,老祖宗留下的密道之中,發現了上萬叛軍,朕已經派老二和老七全部剿清了。”
“什麼!?”簡弒差點沒蹦起來。
武皇淡淡笑道,“十七弟,為何這麼驚訝?是訝於這些人被剿清了,還是訝於沒有親手幫為兄分憂啊?”
簡弒哪裡還能得出話來,只定定看著武皇,像是看著一頭野獸,一個魔鬼!
“哦對了,為兄還有件事沒有告訴你,端恭太妃似乎有些不適,朕已經安排皇后好好孝敬她了,你大可不必擔心了。”
得知無麵人被全部剿清時,簡弒還只是晶晶亮,現在一聽老孃也被武皇控制了,簡直透心涼!
正準備向武皇把端恭討出來,以伺機出逃,哪知道武皇壓根不給他喘氣的機會。
“朕想了又想啊,太妃當年得先帝寵幸之時,尚且年輕,還沒侍奉先帝多久,先帝便歿了,她卻為我大月國撫育皇嗣多年,含辛茹苦,嘔心瀝血,一的福分都沒享受過,朕這是越想,越覺得愧對於貴妃啊。”
“那就請皇兄把母妃讓臣弟帶出宮去休養吧!我們母子相依為命慣了,把她留在宮中,只會讓她更加不適。”簡弒的氣焰已經全沒了,垂頭喪氣,愁眉苦臉,像個打了敗仗的哈巴狗。
“咦!皇弟,這就是你考慮不周了!為兄了這麼多,你竟還聽不出為兄的美意嗎?太妃今年,也不過三十有五罷了,年紀輕輕,風韻猶存,完全可以琵琶別投,重尋下半生的幸福啊!據朕所知,右丞相葉修遠新近喪妻,葉家正是沒有主母的多事之秋。那葉修遠乃是朝廷一品大員,多年勤勤懇懇,是個極有前途的人,若能與太妃結成伉儷,既成全了他們的幸福,太妃在他身邊,又可敦促他更加勤勉的為大月效力,豈不兩全其美?”
“你!你欺人太甚!”
簡弒暴怒,也顧不上伏做低了,伸手指著武皇。
葉修遠的女兒是武皇的媳婦,武皇現在卻把輩分比自己還高一倍的太妃指婚給葉修遠,這不是明著踩低簡弒嗎!
葉千玲本該喊簡弒一聲皇叔,可是現在卻和他變成了平輩!
“簡尊,你如此行事,大逆不道,父皇若是活著,是容不得你這般糟蹋他的女饒!”
武皇手臂輕揮,已經有大內侍衛將簡弒死死押住,“閉嘴,陛下名諱,豈是你能掛在嘴邊的!”
著,已經狠狠掌了簡弒兩巴掌,那大內侍衛個頂個兒的都是高手,這兩巴掌可不比宮鬥劇裡的老嬤嬤丫鬟掌嘴,刷刷就拍掉了簡弒兩顆門牙,牙齒混著血水吐出來,簡弒哪裡受過這等屈辱,更加扯嗓子大喊大叫起來,“簡尊,你太卑鄙了!當年不顧父皇遺詔篡權奪位,殘害兄弟手足,現在又逼嫁前朝太妃,你要遭報應的!”
“南疆王怕是瘋了,帶下去好好調理。”武皇微微比起眼睛,淡淡吩咐道。
直到簡弒已經不見了身影,武皇才握緊了拳頭,“父皇活著的時候都不英明,難道死了還能殺伐果斷?權力,就是權力,既然在朕的手上,朕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留你狗命,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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