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氣得跺腳,“娘,你話就不能過過腦子?要不是老太太安排,咱們現在連這院子都沒得住,只怕已經被大房整死了。你再把她得罪了,連水都喝不上!”
羅氏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寶珠啊,那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嘛?又這院子不好,又不許是老太太安排不力,那咱們母子三人,挨在這破院子裡,到底找誰理去?”
寶珠冷冷道,“誰當家,找誰去啊!該咱們的,一件都少不得!”
“你,去找大房要?”
“當然不能直接去要,要也要不來啊!”
有這樣一個沒腦子的娘,寶珠覺得心很累。
“那到底該怎麼辦啊?”
“右丞相府姓葉,管是誰當家,也得聽父親的啊!”
羅氏的豬腦筋總算是轉過來了,“我找你爹去!”
寶珠連忙拉住羅氏,“你不能去找他!你得讓他來找你!那幾房本來就各個張牙舞爪的,想生吞了咱們,你這麼去找父親,她們不得編派你是狐狸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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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又糊塗了,“我不去找你父親,他怎麼會來找我?”
“娘,您不是彈的一手好琵琶,嗓子也好嗎?”
羅氏如醍醐灌頂,連忙從行李裡找出了從揚州巴巴帶來的琵琶。
那琵琶白玉為身,馬鬃為弦,竟是一把極好的琵琶,聲調清脆中不失鏗鏘。
當年在揚州,羅氏便是彈著這把琵琶,用一首江南調,把葉修遠的魂兒給勾聊。
故技重施!
羅氏總算是找到了方法。
傍晚時分,葉修遠正在書房內想著該怎麼治理水患和疫情,以博得武皇賞識呢,忽聞得一陣悅耳悠揚的琵琶聲響起,不由心念一動。
少離家,到盛京城也快二十年了,這江南的曲調,依舊是那麼的動人心絃。
正想問廝是何人在彈琵琶呢,又隱隱傳來了一陣婉轉纏綿的江南調。
“汴水流,
泗水流,
流到瓜州古渡頭。
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
恨悠悠,
恨到歸時方始休。
月明人倚樓。”
羅氏確實有一副難得的好嗓子,三十多歲了,唱起來依舊吳儂軟調,纏綿悱惻。
你她笨,她也是有些心思的,這首歌,就是十四年前,她對著葉修遠唱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