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時間,舅舅也該回來了,可是蘇長林卻音訊全無,連一封信也無。
葉千玲有些擔心,想讓簡洵夜去打探打探訊息,正好五皇子來拿指甲油樣品,知道蘇長林還沒回來的事,便拍了拍胸脯。
“舅灸事,交給我好了!”
葉千玲不甚相信簡紫陽的樣子,“五哥,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只怕自己都保護不了……”
簡紫陽垮了臉,“人家從就對耍刀弄槍沒興趣嘛!又耍不出來銀子!老子有銀子,什麼高手請不來?”
葉千玲噗嗤一笑,這架勢哪裡是“老子”?
分明是“老孃”……
“五哥這麼,好像也有點道理……”
“什麼叫有點道理,是很有道理好不好!我正好要去江北談點生意,正好一路探探舅灸訊息。”
“那就拜託五哥了。”
“一家人,什麼見外話。”簡紫陽揮了揮手。
掌燈之際,福兒將鮫綃在整間屋子都掛起來,果然立刻習習生風,涼快得緊,聽瑩朱著這段日子在焰王府發生的事,聽得津津有味。
聽到葉千玲被人揹後捅煉子,又推進水裡的時候,嚇得打碎了一隻玉瓷茶碗,“什麼?!有人給大姐下黑手?找到兇手了嗎?”
瑩朱豎起兩根手指,“除了她,還有誰?”
葉千玲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捕風捉影。”
瑩朱翻了個白眼,“不是她,我把舌頭拔了給她道歉!”
大皇子死那日,葉千玲也曾當面質問過葉黛玲,可是葉黛玲的回答也很讓葉千玲疑惑。
不像是她。
葉千玲心底的聲音這麼。
如果不是她,那是誰?
葉千玲想了又想,頭疼欲裂。
“大姐,您沒事吧?您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福兒端了一碗冰鎮酸梅湯,“喝點酸梅湯,醒醒胃口,這幾您的胃口都不是很好。”
瑩朱連忙推開酸梅湯,“姐背上好深一個傷口呢,雖然七皇子尋了好些奇藥用上了,終究新肉還沒長齊全,還是莫要吃這些涼寒的東西。”
福兒連忙收下酸梅湯,“是我糊塗了。快,讓我看看傷口。”
著,掀開了葉千玲的衫,果見右邊腰窩子裡一道粉色的傷口,好不醒目,嫩肉剛剛長成,似一條蜿蜒的沒腳大蜈蚣。
福兒心疼得直掉眼淚,“二姐好狠的心啊!姐,您還疼嗎?”
葉千玲笑著蓋上衣服,“都好了,你哭什麼,不疼了。”
其實碰到了還是有些疼的,平時更是癢癢的難受。
葉千玲怕丫鬟們擔心,只沒事了。
因看到傷口,福兒更謹慎心了。
曼羅和鳶尾在外頭輪流守夜,她自己和瑩朱就睡在碧紗櫥中,其他丫頭子一律不許進內房。
葉千玲的閨房,算是固若金湯了。
葉千玲還笑這幾個丫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福兒卻道以後每一日都要這般,省得被那黑了心的二姐再害了。
轉眼,葉瓊玲的罰期結束了,老太太也聽了葉瓊玲和葉黛玲一進門就掐架,雙雙挨罰的事。
為了讓家裡幾個丫頭團結些,便喊所有輩都到福壽院去用早膳,也是操碎了心。
這一日一清早,福壽院便熱鬧起來。
四房人口全都到齊,葉寧致、葉安敬也來了。
葉寧致想帶媚兒來,被湯氏呵斥住了。
他卻也不願帶嶽碧雲來,好在嶽碧雲似也不在乎似的,根本不想來,還是湯氏和葉黛玲去青桐院三催四請的,才把她拉來了,大房也算湊了個齊全。
眾人坐在一起用餐,看起來倒是整整齊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