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大人不也是想聘我去做管事,這與程紀又有何不同?”寶璐反問。
“那不一樣,不管大人是何身份,姑娘盡可做自己喜歡的事,無須姑娘配合大人,但程紀不一樣。”
寶璐心裡微微震動,不想飛劍默聲不響卻是看的這般明白。
飛劍見寶璐不言,也不多說,準備拱手告辭。
“等等。”寶璐叫住飛劍。
飛劍轉身拱手:“姑娘有何吩咐?”
“我可否將綠蘿放心交於你?”寶璐心中明白,如今她前途未定,如今能交付一個是一個,況且綠蘿舌頭受傷不知以後會否影響說話。她思來想去,若是尋了別人不知日後會否嫌棄她,但飛劍她卻是相信不會的。
飛劍微震,抬頭飛快瞥了眼寶璐,隨即低下頭掩下眼中流露的一份情緒,頓了下鄭重道:“飛劍感激不盡,定不叫綠蘿委屈。”
“若是她再也不能言?”
“飛劍便是她的唇舌。”
“若是她遭遇性命之危?”
“飛劍必豁出性命來護綠蘿。”
“我不要你豁命,我只要求你一件,若是再遇上早上的事情,你必不能丟下綠蘿。”
飛劍默然。
寶璐知道,在飛劍心裡謝嶠的命令是第一位的,但她既有心將綠蘿交付於他,必要保證綠蘿不能排在謝嶠的後面,至少要平排,否則日後再遇這事,他若再丟下綠蘿,這是她不能忍的。
“日後再有此情況,你不能丟下綠蘿。”寶璐鄭重重複。
“飛劍不會再讓這事發生。”
“我要你說,日後再有此情況,你不會丟下綠蘿。”寶璐重複。
飛劍垂眸,嘴角抿出堅毅的弧度,毅聲道:“飛劍不會再讓這事發生。”
寶璐怒而失笑,“謝嶠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連綠蘿都要讓至第二。”
飛劍頓了一下,認真道:“大人於我如再造之恩,大人之事飛劍萬死不辭,但綠蘿...飛劍亦是性命相護。”
寶璐氣結,這飛劍真是認死理,她本想甩袖而去,但又想除了此項飛劍沒有不好的,比別人真心實意的多,只得恨聲道:“日後若叫綠蘿委屈了,我定不饒你。”
飛劍應聲:“請姑娘放心。”
寶璐確定了飛劍的心思這才轉進裡頭廂房來,綠蘿見她過來歡喜,忙要起身伺候。
寶璐按了她坐下:“你歇著罷,這一身的傷可別亂動。”
綠蘿不便說話,只管笑著拉寶璐坐到床上來。
隔壁的翠芸早已醒了,兩日藥吃進去早已好了大半,聽見寶璐的聲音,心中歡喜床上躺不住便過來了。
“姑娘,姑娘。”翠芸大半身子躲在門外只探出一顆小腦袋朝寶璐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