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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的生意經過伍旭不斷地調整試驗,也在大家勤懇又不懈地努力下,終於在開業了一年多以後,生意開始日漸起色了,這下可大大減少了這幾家在經濟方面的壓力了,伍家兄弟跟姐夫也總算是能鬆口氣了。而伍哲對店裡日常的工作也已經是很熟了,很多已經上了軌道的環節也已經不需要他每天都親力親為的了,這樣他便漸漸地有了更多可以自己支配的時間。然而他是個不能閑的,總還要找些什麼事來做才好。
保健品公司那邊的工作是帶有連續性的,可支配時間不能固定的伍哲不能隨隨便便就回去幫忙,更何況那邊也確實不需要他做什麼的。現在保健品公司的運作也已經是很成熟的了,利潤雖然沒有很多,但對陶江對員工們來說倒也足夠安居樂業。自從伍哲離開之後,對公司的一切事務一直是少有理會的,換句話說就是不再有什麼貢獻的了。公司小,工作辛苦,而且利潤有限,伍哲這樣一直拿分紅而對經營沒有任何作用的角色,時間長了也顯得並不合適,陶江便跟伍哲提出來買斷伍哲手裡還剩下的那25的股權,伍哲同意了。
經常是閑得有點無聊了的伍哲一直在尋找著可以不受時間地點約束的另外賺錢的方法,而陶江給他的錢,也更讓他急於著手幹點什麼再賺些錢回來才好。受了侯勇的影響,伍哲開始學著炒股了。
股票,在伍哲看來很像是個脾性頑劣的小孩子,沒有任何可借鑒的性格取向或者發展態勢可循。在這之前,對於股票伍哲是從來沒接觸過的,侯勇教給他的什麼曲線、指標之類的在他的眼裡也越來越像天書,但搞不懂也有搞不懂的樂趣,因為那更像是賭博了,伍哲每天只是更賣力氣地盯盤,把炒股當作是作戰,經常會挺有樂趣地對其圍追堵截、斬殺流放之類的,而對手不過就是某根忽上忽下,忽急忽緩的曲線而已。
雖然並不能確定應該買那一個,也不知道應該是什麼時間買什麼時間賣,但是他就是無法讓自己一直處於觀察跟等待的狀態。賺錢跟取勝的心情越來越迫切,過程中,無論只賺了還是賠了都停不下來地想繼續投錢,在這種賭博之意的驅使下讓他很難空倉,總是不由自主的,好像真有個力量從旁逼迫他似的讓他不得不持續下注,因為讓人感到焦慮的首先是隻是無所事事的觀望,其次才是失敗的結果。所以人往往是壓力越大就越要做點什麼,哪怕結果是輸。
伍哲每天都認真地盯著股票的曲線走勢,漸漸地竟也給他看出了某些股票的性格來,也開始能夠針對這只股票的性格走勢判斷出什麼時候該買,什麼價位可以買,大約持倉多久,什麼價位該補,什麼量該放之類。在伍哲手裡那更像是一種追逐的遊戲,也有著驚心動魄驚險異常的情節跟過程,有時候讓人喜有時候也讓人憂,其實那也不過是場自己跟自己的戰爭而已。股票真的讓很多人患上了選擇困難症,買的時候糾結,賣的時候也糾結,最後伍哲竟總結出了一個可笑的買賣時機的依據來,他覺得如果買到了一隻跌了的股票,那麼等它跌到人心理受不了的程度也許就應該補倉了;同理,如果手裡持的是一隻上漲的股票,如果它漲到讓你感到驚喜的程度,也許你就應該賣了,他這個理論依據的前提是對這只股票要有足夠的跟蹤觀察。期待好事尚可原諒,但如果期盼奇跡就未免貪心了,更何況,之所以稱之為奇跡,是因為確實鮮有發生,奇跡從來都是意外所得,認為去求,則難免失望的。
人的頭發就是這樣變白的!
人總是缺乏耐心的,一心希望付出和即時的回報,他們總是希望快些賺到錢,快些學會某項技能,快些獲得想要的成就,甚至想快些擁有某些高貴的品味跟優雅的氣質……人們真的很急呀,看上去都很像急於過完此生快些進入天堂似的。
糾結也是人性的一部分,對待生意是如此的,愛情跟親情也一樣。
其實對於老人們來說,成熟後的兒女應該就是個獨立個體的,放手是最好的,而且從整個人類社會的發展上看,越早給他們獨立就越能夠最佳化人類的進化程序跟結果。有時候老人願意跟兒女生活,剛開始可能是出於對兒女的不放心,但漸漸地,這種擔心會演變成為了自己的需要,衰老跟不再被人需要的現實一起讓他們感到失落和缺乏安全感。
老人在造物主最初的計劃裡應該是人類社會裡智者、指引者的角色,他們用自己的人生經歷經驗給年輕人們提供借鑒跟智慧的教導。但現實中大部分老者的頭腦跟身體一起孱弱下去,不但沒有任何的人生經驗的精華可提煉,反而比他們年輕的時候更不可理喻,用頑固的倔強讓自己跟這個世界彼此不能適應,越老生活變得就更不容易幸福。
李家父母跟女兒一家的生活並不輕松,除了每天都得做的家務跟帶孩子,日常生活裡也都是順應年輕人們的習慣的,特別是老人家有時候喜歡安靜或者想早睡,而卻恰恰是年輕人們剛剛開始的休閑娛樂的時間;而老人們無論冬夏,總是天還沒亮就醒了,很想要起床走動走動的,而這時候又往往是年輕人正酣睡的最好時間;又或者老人家總是喜歡吃些軟爛些的清淡些飯菜,而這些年輕人們大都是不喜歡的,李家父母也都只能是算了,他們無論從作息時間上還是飲食習慣上,也包括些生活喜好方面,他們也都只是遷就年輕人的需要。而對於李萱跟伍哲來說,跟李家父母一起生活的日子過得也並不自在,總是得顧慮他們的喜好、立場、心情包括價值觀之類的,得遷就他們的小氣跟羅嗦,理解他們對孩子過分的呵護跟溺愛,而且家裡有老人在,李萱跟伍哲之間的感情跟語言的交流也只能總是平淡的理智的,毫無夫妻之間的情趣可言。
自從孩子上學以後,李萱便開始考慮著是不是該讓父母單獨過了,她希望趁他們的身子骨都還硬朗著,也讓他們能有個安安靜靜地輕輕鬆鬆地養老的機會。
一個休息日的午後,李萱趁著爸媽跟孩子都在午睡的檔對伍哲說:“哎,你說現在小歐都上學了,我爸我媽一天在家也沒啥事,要不咱給他倆買個房子啊?”李萱跟伍哲商量。
“嗯?咋突然要買房子?”伍哲吃了一驚,說:“你爸你媽要買的麼?”
“不是,是我想讓他倆單獨過!”李萱認真地說。
“你這是親閨女麼?噢,咱孩子大了,用不著老人了就把老人給轟出去啊?”伍哲搖搖頭,他覺得今天李萱的腦子不在家。
“不是!你看現在我爸我媽也不用整天看孩子了,還得天天按時按頓變著花樣地給咱們做飯,天天買菜做飯洗衣服收拾家,咱不能讓我媽跟個保姆似的伺候咱家一輩子啊!”李萱說:“之前孩子小,他們幫咱幹行,現在這不變成咱家的保姆了麼?我也想讓他倆趁著身體還行能出去玩玩,讓他們自己過得輕松點啊!”
“你說得對,我沒意見啊,但是你問你爸你媽了麼?他們想自己單過麼?”伍哲問。
“我還沒問他們,我就是覺得他們挺可憐的,唯一的休閑就是看看電視,小區裡逛逛!”李萱說:“我想讓他們像電視裡那些老人一樣,旅旅遊,跳跳舞,玩玩球,聚聚會之類的。”
“那我沒意見啊,問題是他們喜歡麼?”伍哲說:“只要他們喜歡,怎麼都行!”
“按照我對他們的瞭解,雖然他們不至於不管過日子只顧著大把花錢去玩,但適當的出去遛遛還是很願意的,他倆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旅遊。”李萱說。
“住咱家也不耽誤他們去旅遊啊?!”伍哲說。
“你沒聽明白是怎麼地?”李萱瞪了伍哲一眼說:“我是不想讓他們給咱家做保姆了,我想讓他們有自己的晚年安樂的時光!”
“我知道!我知道!”伍哲抬起雙手像要攔住李萱的火氣似的笑著說:“可是咱沒有那麼多錢哪?現在的房價太貴了!”
“所以我得先跟你商量啊,看看咱能拿出來多少錢,然後我再問他倆,如果他們想出去單過,那麼就讓他們也拿點,咱貸款買個小點的,夠他倆住就行!”李萱說。
“你這麼一整,咱兩家可就都空了,一點錢都沒有了,每個月還得還貸款!”伍哲撓撓頭說:“壓力會不會更大了?”
“壓力當然是有,但也不是不能操作啊?”李萱笑著說:“咱也不是沒承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