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然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讓他覺得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你……”
姜寧可嘗試和簡意淩溝通,但他剛張開口,簡意淩突然又笑了起來,打斷了他即將說出的所有話。
簡意淩肩膀微微顫抖,笑聲在此時莫名的讓人感到驚悚,他不自覺的碾了碾剛剛觸碰過姜寧可的手指,更加的想笑。
這可真是上天賜給他的良藥啊,原來觸碰是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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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淩從小就對其他人的接觸萬分抵觸,他從心底認為這世界上的一切,除了他都是骯髒的,他肯和那群人交流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
更不要提什麼觸碰,他們也配?
他從一出生開始身世地位都是頂級,性格算不上很好,脾氣很差,但仍然有無數人為他前僕後繼,爭著搶著來討好他,他隨便的撒下一點東西,就引得無數人爭得頭破血流。
簡意淩像逗狗一樣逗那群人,心裡泛不起半點漣漪,只覺得自己在看一場荒誕的演出,而那些人都是小醜。
求饒,興奮劑而已,怒罵,屬於那個人的死期而已。
這世界的一切對於簡意淩來說都是可以操控的玩物,他想要什麼揮揮手就可以,也沒有人可以拒絕的意願。
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會這麼過下去,直到他第一次感受到慾望。
是的,慾望。
這是一個在簡意淩過去的字典裡,不會出現的一個詞,但這種感覺就是在他十八歲那年明明白白的出現在他的身體上,且愈演愈烈。
簡意淩的父母在得知這件事情後,給他送來了一群漂亮的、可愛的、乖巧的、懂事的幹淨玩物,任由他挑選。
簡意淩強忍著惡心隨便的選一個玩物,手指卻在觸碰到那個玩物的那刻,從心底湧來一股強烈的惡心,他跌跌撞撞的跑到衛生間吐了出來,慾望卻沒有絲毫的緩解。
一連幾天,簡意淩全是這種惡心的感覺,並且無法緩解,因為他對於觸碰其他人感到強烈的抗拒,他只想吐。
於是他的情緒愈發的暴躁,經過私人醫生的詳細檢查,簡意淩被告知患上性癮,哈,這太可笑了,他,簡意淩,性癮,有誰值得他去睡嗎?他對那種事情並不感興趣。
這種骯髒、惡心、宛如動物交配的東西不如趁早消失,以及他怎麼會對一群不如他的玩物們産生慾望。
他睡他們,那他們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那些人還是繼續跪在他的腳邊,哀求他從手縫裡露出來的一點微不足道東西吧。
但不管簡意淩怎麼抗拒,他確確實實的患上了性癮,且這種讓人惡心的慾望一直伴隨他到現在,無法徹底的緩解。
而簡意淩的心理潔癖也一直存在,並愈演愈烈,他因此被折磨了很多年。
就在今天,突然有一個人拉住了他的手,並且他沒有對這個人産生抵觸和惡心,這可真是有趣,可真是值得讓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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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意淩止住笑聲,漆黑的瞳孔看向姜寧可,他像在觀察一個沒有生命的商品一樣,上下打量著姜寧可,一一掃過他的全身。
身材,可以,長相,不錯,性格,不喜歡,像是有白騎士綜合症。
但沒關系,只是藥物而已,以他私人醫生的水平,研究出他為什麼會面前這個人不會産生抵觸的感覺,相信不會費太多的時間。
在此之前,他需要把這個人帶給他的醫生,並把他當做自己的短暫的藥物來使用。
簡意淩再次的走進姜寧可,和他共處在同一把傘下,手指握住姜寧可的傘把,姜寧可抬眼看了眼簡意淩,眼中流露出一點疑惑。
簡意淩看向他,沒什麼感情的開口,“我幫你拿。”
姜寧可:?他哪裡像是會給別人撐傘的人。
但姜寧可的動作只是頓了頓,最終還是松開了手,雨傘被簡意淩接過去,他把傘裝模作樣的向姜寧可傾斜,對著他伸出了另一隻手。
他的動作難掩生疏,像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舉動,口吻間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高高在上。
“認識一下,你向我介紹介紹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