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也不知道怎麼，沒覺得這樣有任何不對?。哥哥喜歡他，他喜歡哥哥，既然?都在一起了那還磨磨唧唧做什?麼，當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哥哥不會拒絕。
跟他想的沒差，裴亦舟自然?不會拒絕，他微微低頭?扣著?裴寧的後頸，和他接了個檸檬薄荷味兒的吻，好清涼。
末了，裴寧在他下唇上咬了口。
“好了，早安吻結束。我現在要在其他方面?興師問罪一下。”裴寧咬完抱起臂，臉不紅心不跳。
裴亦舟隨他折騰，也樂意看人那鬧騰樣子?：“你說。”
“昨天?我還有點迷迷糊糊，但我今天?徹底清醒了，所以有些問題我需要明確一下，”裴寧一本正經，“我知道哥哥你有些事還不想說，我不要求那些，但除此?之外，我問你問題你能不能回答我？”
裴亦舟頷首，那意思?是隨他。
“你一直都是apha，那以前每次所謂的發?情期其實都是易感期，對?麼？”第一個問題。
“是，”裴亦舟點頭?，“每次都是。”
“你來二叔這過易感期，是因為地下拳場……是嗎？”
“是。”
“上次，就是你被下藥那次易感期，房間?裡那些沙袋，鐵棍，碎了一地那些都是你弄的？”
“是。”裴亦舟垂眸，為了讓裴寧更清晰瞭解，他選擇直接和盤托出，“小寧，其實我和你眼裡的形象其實有很?大差別。我不是oega，與此?同時，我並?不溫順並?不善良，相反，我很?熱衷暴力破壞和傷害。”
“我看過心理醫生，也做過檢查，我的施暴欲......有些高了。”
這話說出來挺嚇人，裴亦舟擔心給人嚇跑了，但讓裴寧知道是早晚的事，他的膽子還不至於小成這樣。
裴寧拄著?下巴認真思?索，半晌，扔出判詞：“那怎麼了？”
這態度看著，是真不在意。
“和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在一起，你不害怕嗎？”裴亦舟摸摸他的臉，指尖力道輕柔。
裴寧跟那被順毛的貓似的，舒服到眯起眼：“哥哥，你當我生理課都是白學的？apha比起其他性別本來就擁有更多破壞欲，這又不是多麼見不得人的事，真要算起來，之前分化的時候我也覺得拳頭?癢呢。再說了，你又不會傷害我，難道不是嗎？”
他對?自己實在太過信任。裴亦舟無奈，但又確實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如果你是apha而且會拳擊的話，身手一定?很?厲害吧，很?多時候沒有我是不是也能順利脫困？”裴寧說到這反而紅了臉，“以前看著?我擋在你前頭?，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很?可笑？”
他抬起臉，兩只?眼睛都裝著?不確定?。
裴亦舟定?定?看他，“怎麼會這樣想呢小寧。”
“就是，我就是突然?想到的。”裴寧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他之前多自信啊，只?當哥哥是個沒有自保能力的oega，總是幫他出頭?，視其他apha為洪水猛獸，殊不知到最後這所謂的“洪水猛獸”竟然?是他自己。
裴寧想到這都覺得害臊。
“要聽我說真話？”裴亦舟問。
裴寧：“當然?。”
“真話就是——我從不覺得。或者說，我很?享受被你保護的時刻。”裴亦舟神色溫柔，“小寧，其實不論?懷疑誰你都不應該懷疑自己。我做一個假設，哪怕從前每一個時間?節點的你都知道我的真正性別，難道就會放棄站在我身前嗎？”
這假設一下切中要害。裴寧搖頭?：“我不會。”
“那就好了。不論?如何你都會這麼做，所以不論?如何，我都會覺得那很?珍貴。無關幼稚，你也不用害羞，你真的很?帥，難道不是嗎？”裴亦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病態，他真的恨不得將裴寧每次為自己出頭?的瞬間?珍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