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裴寧再度睜大眼。
那支針管,易感期.....怪不得,他會在拳擊場的更衣室裡找到這東西。
裴亦舟將他的鬢發別起:“當時我神志不太清楚,想了很多,也假設了很多。你現在還沒有經歷過,但未來會知道,在apha的易感期,本能大於一切,在本能面前,其他都顯得太過渺小?。我當時就想,如果?是你的話,早晚會發現的吧。”
“給你留下線索,希望哪一天如果?你得知真相,能不要?再那麼意外......也不要?害怕我。”
“為什麼要?怕你?”裴寧對他的說法很不滿意。
裴亦舟失笑:“apha和apha,聽起來挺叛逆的不是嗎?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更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其實?那天我一清醒就後悔了,但看著你趴在我身?上?,我忽然?又覺得,算了吧,怎樣?都可以?。
反正無論如何,我早已將自?己的脖頸套入枷鎖,而屬於選擇的那一端,我會親自?遞到你的手裡。
裴寧不忿,坐起來直接壓到裴亦舟身?上?:“你就這麼低看我?aa戀怎麼了,你是我哥哥又怎麼了,我要?是喜歡,那早晚全部打包帶走!”
話音剛落,裴亦舟低頭抵著裴寧的肩膀悶聲笑起來,他道歉:“是,都是我的錯。”
裴寧是真不覺得aa戀怎麼了,只要?物件是他喜歡的人?,那什麼都不構成阻礙。如果?最後抓不住,那也只能說明是愛不夠。
“當然?是你的錯,呃,分一點點給我就好,”裴寧被他笑得耳朵火熱,“還有,哥哥你不要?岔開話題,你是apha為什麼不能直說,為什麼要?打那種藥,學長和楓京的叔叔都說那對身?體不好,你現在——”
“小?寧,”裴亦舟出言打斷,“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這種事是說控制就能控制的嗎?裴寧在心裡控訴,但看著裴亦舟眼底淡淡的黑青,他沒繼續往下問。
長大,進?一步接觸,走入。他發現哥哥應該是有很多秘密的。是apha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能在他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出現?
他似乎揹著很多東西在行走,裴寧隔著迷霧看去,只能遠遠瞧見對方肩上?的擔子,但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他不想逼裴亦舟去承認。隱瞞很難,坦誠同樣?不易。
裴寧有耐心,反正他們不會分開,他總能等到裴亦舟自?願和他坦白一切的那天。
盡管沒有相連的血脈,他們之間仍留存這無言的默契。裴寧沉默,裴亦舟也不說話,只是抱著人?,同他一道安靜。
“哥哥,打針痛嗎?。”以?後能不能不打了?
裴寧側身?,小?心去摸裴亦舟的臂彎。他知道在這塊布料之下,有密密麻麻數不清的針孔。
裴亦舟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沒事,不痛的。”
“騙人?是小?狗。”裴寧其實?壓根不信。
裴亦舟也笑,刮他鼻子:“嗯,騙人?是小?貓。”
分化結束的睏倦遲一步到來,裴寧跟樹袋熊似的扒拉著裴亦舟,掛在他身?上?又睡了過去。沒辦法,不管是什麼氣味的裴亦舟,只要?是他,裴寧都覺得安心,都不會設任何防備。
一覺醒來,他得到了兩個吻和一個男朋友,再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等裴寧睡熟,裴亦舟小?心把人?放下,蓋上?被子,拿起窗臺邊的陶瓷花束出了門。
裴江在牆邊候著,看見來人?抬了抬下巴:“出來了啊,裴寧現在怎麼樣??”
“資訊素很平穩,現在又睡了。”裴亦舟低頭看花,嘴角不自?覺上?揚。
保鏢上?報行程的時候曾說,裴寧總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手工店跑,當時裴亦舟在墨月的辦公桌前吃飛醋,卻沒料到這酸味的物件竟是他自?己。
“你這什麼表情,他知道你趁著他分化期強吻他沒生氣?”裴江瞪大眼珠,被裴亦舟那表情嚇得渾身?汗毛管子倒豎。
“為什麼要?生氣,”裴亦舟睨他,“我們現在是正當情侶關系。”
“我草?!”裴江忍不住叫出聲,又被裴亦舟的眼神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