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是從前了。
從親眼看見家人死?在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那個曾經唾手可得的願望再也實現不了了,他與梁帝的身份差距太大,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夠到仇人,“絕脈蠱”已經是他能想出的最好方法。
只不過這個方法還沒實施就被梁衍扼殺在搖籃裡了。
梁衍承諾會處理這件事,蕭君珩幾次都想問問進度,可這話又不太好問,總不能說?“您想什麼時候對您爹動手”,還?是“您該殺您父親了”。
好像怎麼說都有點別扭。
蕭君珩突然想起自己胳膊上的那顆紅痣,他擼起袖子去看那處早已經幹幹淨淨,哪裡有紅痣的蹤影。
“哄你的障眼法而已。”梁衍淡淡一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蕭君珩剛剛坐上去便?被?吻住,他的腰被寬大的手掌掐住動彈不得一點,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薄弱,他不得不掙紮,桌上的冊子因為他的動作被打落到地上。
蕭君珩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胡思?亂想,他一時覺得自己像極了那種畫冊上的誘惑君王荒廢江山的妖妃,蕭君珩打了個哆嗦,他這腦子,淨想些有的沒的!
最後蕭君珩是被?梁衍抱出書房的。
除了漲紅的小臉和微微張開呼吸的嘴巴,身上裸露出的面板上都印著深淺不一的吻痕。垂下?的小腿在空中晃來晃起,衣服蓋著的隱秘處放著那被?浸濕的玉,顯然剛才在書房中的兩?人並不清白。
蕭君珩睡下?了,梁衍在一旁垂眸望著他的側顏,看了許久似乎是自言自語般的開口,語氣中帶著寵溺:“沒用的東西,被?個物件折騰地這麼累,也該練練體?力了。”
要不然以後也不知道受不受的住……
三天?後,程軒圓滿完成任務,傳播流言的罪魁禍首被?抓進了地牢,是位大人物,牢中無一人敢輕慢,梁衍來的時候便?看見那人一臉怒氣地踹著牢門,嘴裡罵罵咧咧。
梁衍倒是對見到的這人絲毫不驚訝,畢竟幾個皇子中除了他沒人能幹出這種蠢事兒來了。
“老六。”
梁承怨毒地瞪了梁衍一眼:“不知道哪裡得罪太子殿下?了,竟然把自己的親生兄弟關進這大牢中。”
“兄弟?”梁衍咂麼一聲似乎是覺得有些好笑?,嘴角竟然露出一個弧度,這讓原本囂張的梁承一下?子噤聲了:“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梁衍說?:“你既然想要用輿論毀了我,那兄長?也要送你一份大禮不是,不然你費盡心思?編篡的《李二傳》不就白費了,聽說?它現在可是坊間流傳最廣的話本子。”
梁承臉色白了幾分,他沒想到梁衍竟然能這麼快查出來是他在搞的鬼。
“你、你心虛什麼,我就是讓人寫個話本,你不會把他代?入到你自己身上來了吧,莫非話本上寫的你真?做過?”
“哈哈……六弟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你認個錯孤就將?你放了如何?”
梁承後退幾步警惕地看向梁衍,但話上確是絲毫不讓步。
再怎麼說?,他是錦衣玉食養起來的皇子,梁衍陰狠他知道,上次被?劍貫穿的傷口還?經常隱隱作痛,但是若讓他服軟認錯,卻實在是做不到。
梁衍開啟牢房門進去,梁承抓住時機揮拳砸了過來,卻被?輕而易舉地躲過,手臂被?抓住,慣性使然梁承摔了過去,背恨恨磕在了牆邊,他疼的臉都開始抽搐。
“像六弟這麼不長?腦子的孤便?只能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疼才能長?記性。”
牢房中傳出的乒乒乓乓的打砸聲,牢頭們對視一眼別過眼神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的樣子,半個時辰後,梁衍從牢房裡出來。
他接過劉德全遞過來的手帕將?額角的汗水和手上並不屬於他的血水擦幹淨,擦拭幹淨後劉德全接過手帕朝著牢房裡面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一片,殿下?真?是一點情分都沒留。
“主子,程首領那邊來問既然六皇子這邊先?挑釁,我們要不要將?計劃提前?”
梁衍搖搖頭,梁承頂多就算一塊探路石,那幾個中真?正圖謀不軌隱藏的最深,現在屬實是太早了。
“孤這個太子還?想再多做一陣。”
還?暫時沒有想要做皇帝的想法。
多狂妄的話和語氣,但梁衍說?出這句話卻那麼讓人信服。
“把這兒處理好,別讓人死?了。”梁衍匆匆吩咐過便?離開牢房。
蕭君珩撐著眼皮等了半晚上的梁衍,這些日子他們日日在一起睡覺,就算有事兒不來,梁衍一定會同他講的。
可等著等著,他的意識便?開始慢慢模糊。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籠罩上來,蕭君珩下?意識張開手環住來人的腰。
梁衍似乎對蕭君珩無意之中信任的舉動十分滿意,任由?小孩的臉隔著衣物蹭著他的胸膛。
“殿下?。”許久,梁衍聽見蕭君珩悶悶的聲音:“好重的血腥味兒,你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