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珩對當螃蟹沒什麼興趣。
況且,事情難道真的有這麼簡單,就單純因為那一晚上的仗義相救,太子便對他處處維護?
若是這樣一個仁善的性格,蕭君珩不信梁衍會做到現在的地位。
“早上你們都在守著怎麼不去叫我。”蕭君珩想到剛才的情況不免有些尷尬。
“我們也想啊,可劉總管不讓我們吵你睡覺,你不知道嚇死我……”
來福還在喋喋不休,蕭君珩的目光卻落在了正要離開的冬青身上:“他去幹什麼?”
“啊?”來福沒反應過來,目光順著蕭君珩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一抹灰色長衫消失在視線中:“冬青?院子裡打掃工具壞了,他去領。”
蕭君珩若有所思點點頭:“我有點事兒先出去一趟。”
說罷,不顧來福的追問離開了靜心苑。
跟著冬青來到一處僻靜的宮牆邊,蕭君珩攥緊手上的木棍悄摸從身後沖著後腦勺給了一悶棍。
冬青被打暈過去。
蕭君珩將人裝進袋子裡繫上繩子,隨後便蹲在一旁靜靜等人醒來。
不知過去多久,袋子終於有了動靜,冬青在裡面掙紮著呼救:“救命、救命……”
蕭君珩毫不客氣地踹了一腳。
袋子裡一聲悶哼,沉默片刻冬青開口,聲音還帶著顫抖:“是哪位?我就是個冷宮的小奴才……”
示弱的話被一頓拳腳打斷,空氣中只剩下冬青的慘叫和求饒聲。
或許是打累了,蕭君珩終於揉揉拳頭停了下來,他又蹲在袋子面前:“我問你,那封信是不是你搞的鬼?”
寂靜了一時,冬青猶豫開口:“蕭君珩?”
“果然是你。”蕭君珩又朝著袋子揚了幾拳。
冬青:……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快把我給放了,我告訴你不要仗著劉總管護著你尾巴就翹上天了……哎呦……”
“看不慣我咱們兩個面對面對峙,不要在背後耍什麼小動作,再有一次我照打不誤。”
警告罷,蕭君珩解開袋口的繩子揚長而去。
中午,冬青鼻青臉腫地抱著工具回了靜心苑,把正在幹活的來福嚇了一跳:“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兒?”
冬青不敢將原因說出來,畢竟是他使陰招在先,只是在蕭君珩路過的時冷哼一聲:“被狗咬了。”
氣話只換來幽幽的一瞥,冬青更氣了。
幹脆拿著掃帚掃起院子來洩憤,來福也不是傻的,他看看冬青又看看蕭君珩,用氣聲對著蕭君珩——
“你~打~的?”
蕭君珩點了點頭,然後看見來福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經過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蕭君珩這幾天的生活終於平靜了些,也好久沒有了梁衍的訊息。
某日晚上他突然想到梁衍,他記得那人不是說過一陣要見面來著,到現在都沒有訊息,應該是忘了他這個人了吧……
這才正常……
蕭君珩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覺到一陣熱潮,迷迷糊糊中睜開眼,身子定在原地。
不遠處蕭君珩光著身子,目光冰冷桀驁,垂著頭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的方向。
不由得,蕭君珩的目光向下落到某一處,似乎是被燙了一下,他猛地轉過頭。
這個人不會又被下藥了吧,這太子當著也挺危險的。
想著,蕭君珩便想起身去給梁衍打水,還沒邁出去一步,就被人拉著胳膊拖回床上,火熱的身軀壓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