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還好,一想我就嚇得渾身冒冷汗的。
眼看,明明感覺自己前方的路越走越寬了,之前那麼泥濘的路,我都走過來了,擋過了風霜雨雪,擋過了財狼虎豹,擋過了妖魔鬼怪,可是,有些命裡相關聯的東西又要如何去擋過?
那彷彿是一座無法移動的石山,直接又擋住在我的面前,我要發揮出愚公移山的精神,來移山嗎?
這黎姨也跑來給我火上澆油了,真是的。
“哦,是什麼原因分開了,你跟黎姨說說看,看黎姨能不能幫你們再重新合好?”
“黎姨,你能解夢嗎?我最近一年總是在做同一個惡夢,夢見我的父親還有我家二爺三爺及我們村裡的村長拿著繩子來到了這裡,直接用麻繩把我捆下山了,關進了一個小鐵屋裡,那個小鐵屋只有一個小小的視窗,能遞進去一個碗那麼大的視窗,鐵屋裡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每天在那裡面瘋狂的敲打著鐵門,可沒有人回應我,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那夢裡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為了讓我趕快嫁人,連我的父親都不放過我,把我當成畜生一樣關進了一個黑鐵籠子裡?現實裡的男人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一邊忙著,一邊閒聊著,不知不覺中車裡的貨物全搬完了,我們這一天的任務又算是完成了。於是,閒坐在蓮花池的亭子邊,我跟黎姨聊起了在b城楓林島的生活,就當作是心靈的一種喧洩也好,長這麼大,我都沒有女閨蜜的,卻把黎姨,當成了自己的忘年交了。
我的記憶再次飄向b城楓林島。
在我離開楓林島“異渡香魂”想前往c城白梅鎮的那天,本來也想去跟昊然道個別的,記得那天在明月街重逢,他說還有什麼事要與我說的,又怕他是隨意說的一句玩笑話,我還當真了,心裡面又一次冷笑著自己。
那天,我手裡還捉了昊然送我的那隻海龜,在楓林島祭壇邊站立了很久很久,遙望著那聳立雲天的鄰楓酒樓,來來回回,望著酒樓門前的車來車往,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打消念頭,還是算了吧。
回頭凝視著祭壇邊還未燃燒完的香燭,就在香燭前作依道別了。
就這樣,我把海龜放生了,只帶走了小黑貓咪,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楓林島,就如一朵白雲,輕輕的我飄來了,輕輕的我又飄走了,什麼也未留下,什麼也未帶走。
我拿著一張開往c城的車票,踏進了車站裡,想著又要開啟一段新旅程了,心裡莫名的激動。
有點意外的是,那天在進站口處,我碰到姜飛揚了。
他拖著行禮箱帶著無比灑脫的笑容向我走來。
“咦,飛揚哥,您這是要去哪兒出差嗎?”
“不出差,和你一樣,去修道啊,這一站修好了,現在前往下一站了。”
“哦,原來您也是修道的人啊,您的下一站是?”
“一路向北。”
“你呢?”他問。
“我往c城,我們不同的方向了。”
“你的西咪呢?”我有點好奇的問著,怎麼今天他沒有帶上西咪了,平時他們可是形影不離的呀。
“西咪也去修道了,她的道才剛從起點開始的,我不能再帶她起飛了,讓她自己慢慢修去。”
“啊?這?”
“咋了?你。”
“沒,沒咋的,也許這樣也是好的吧。”
“是呀,生活就是這樣吧,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開始了,又莫名其妙的結束了。”姜飛揚嘆了一口氣。
“是呀,真是的,可又無可奈何?沒想到飛揚哥你也有身不由已的時候,我也就釋然了。”
姜飛揚放下了西咪,選擇了自己單飛,我並沒有太多的意外,總覺得這是或早或晚的事兒,只是我的出現加速了他倆的分離,必境姜飛揚行走的是人道,西咪行走的是畜生道。人道主義者,有些底線是絕對不能觸碰的,比如尊嚴,比如自由。這也是我為什麼要選擇修自己的人生之道的原因了,是為了遇見也在走人道的人啊,不然的話,墮落到畜生道的人太多了,那條路太擁擠啊,還有,女人走畜生道時,遇到的也一般是走畜生道的男人,那可是要主動去“殺生”的呀,那沾滿血漬的雙手,佈滿血腥味的一生,我也只能嘆觀為止了。
“珍重,保重,我得去趕車了,有緣咱們還會再見的。”姜飛揚含笑著向我道別。
“哦,我也要去找侯車室等車了。”說著,匆匆忙忙收拾好自己的行禮,往二樓衝去。
“秋夢寒,一路上要保護好自己。”姜飛揚排開了人群,又回過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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