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才有效果,不然他會說人家不見要加工資,又說我想搞特殊待遇了。”柳煙說。
我抬起頭望了她一眼,見她神情顯得十分堅定且真摯,看來柳煙也是一個十分清楚自己要什麼的人了,她就是為金錢而幹活的,根本不像我這樣,非得要找一個什麼意義,才有前行的動力,人家只要工錢到位,就動力十足了。
可是,他們家又不差錢了,為什麼?還那樣分毫必計的?
這人與人之前,真是太不相同了。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的?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我放下手裡的活。
一路上,我的情緒低落到了谷底,剛被街頭人的言語把我澆得我渾身發冷,我哪還敢去問加工資的事,我腦海裡不斷的在尋找著自己的工作的意義,他們一個個都在否認我,否認我一直堅持的意義。
難道是我錯了,他們才是對的?我內心世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磐石又搖搖欲墜了。
這柳煙真奇怪,工作不管有沒有意義,哪怕不認同公司的理念,她都可以挺起腰板做事,理直氣壯的要工資。
而我的身心的力量彷彿一直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如果我從未遇見過這位從高校走出來的高幹子弟,我可能永遠不會去考慮這些。
我只是認為:社會的規則早就給每個人標好價了,我真的可以現在去打破它嗎?
好像還不是時候,我得先找到自己的工作意義,我對他人的意義是什麼?若對一個人一件事,有三種付出:金錢付出,體能付出,情感付出,那我又為自己的事情,為身邊的人付出了哪些?
付出了情感?付出了金錢?付出了體力 ?我感覺現在的自己付出的與收穫是對等的。
“呆會兒,我先開口,你放心,我一定要他把我們的工資加上去的,至少在戶外幹活的工資,要他給我們至少翻上五倍以上,不然就罷工,我們一起罷工。”柳煙氣勢高昻,底氣十足,像一個手舉戰旗勇往直前的女戰士。
我默默的感嘆著:她真敢要,這麼理直氣壯的要,而我?從來都不敢這樣沒皮沒臉的與別人要東西的。
“好,你先說,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呢。”
“沒關係,我來說,到時,我還會提議一下讓他把你的崗位工資加上去。”柳煙語氣毫不畏懼,她彷彿此時此刻在行使一件無比正義之事。
“不了,我的事,還是我自己來。”
“沒事,看我的。”
今天這位名叫柳煙的女生,卻在為我鳴不平?
果然是高幹子弟,還是有點理想主義情結的哦。
在沒有遇到柳煙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世俗間的遊戲還可以這樣玩的,啥都沒做好,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要工資,都不知道自己的工作的意義是什麼?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要跟上頭人叫板的。
還有,有些名詞是可以推翻的,比如我們祖祖輩輩給我們的家訓:“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是的,我的合作伙伴柳煙幫助我推翻了這條法則。
藉著柳煙的底氣,我倆在戶外工作的工資還真的翻了幾倍,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明明我們還沒有為公司創造出價值啊。
我想,往後,我還是會堅持自己的原則,一分付出,一分收穫,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不然,這樣玩下去,我怕會翻車的,來個車毀人亡,那隻能到另外一個世界裡去渡春秋,瞻明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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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是不怕翻車的,即使從頂峰翻下來,自己也死不了,因為他們有足夠好的護身裝備,摔死的是別人。
這可能就是追求自然情感與道德情感的區別吧。
在自然情感裡,講的是一個“敢”字,敢要,敢衝,敢於先,甚至還敢把別人的東西搶到自己的手裡來,這樣能護他們自己或者他們身邊人於周全。
不過,若人人時時刻刻把一門心思都放在爭奪實物上去了,就沒有很多時間搞軟體了嘛。那硬體一破壞了,就永久的消失了。
追求道德情感,講的是一個“放”字,放下,放手,放開,見物見心,空色無二,把“有”放下了,才不會被一葉障目,才能見天地有大美而不言,這時軟體自然生成了。
唯有軟體生成了,才可以在有無中隨時運轉的,把軟體調出來運用起來就變成了實物,是“有”的狀態;不用時儲存起來它就是無形無狀無色的,是“無“的狀態,這樣,即使一座城遭遇天災人禍毀於一旦了,只要,把軟體包調出來再次運用,便很快將萬物復原了。
現在我的狀態,對於世俗界的自然情感的遊戲,我還真不太會玩,也不太敢去玩,心境還沒到達,唯有靈魂修煉到極致,即使身無分文,即使丟掉性命,也毫不畏懼時,那樣才能在有無中穿梭自如,有與無,無與有,能運轉自如時,這正是我所追求的方向。
我們都在冒險,只是要的東西不一樣而已。
他們要的是站在人群中的光茫萬丈,這些都需要金山銀山就才能堆出來的。
我要的隨時隨地隨境都能做到閒處殿閣,靜處風雲,玩轉有無,這些需要修煉靈魂才能到達的彼岸之路。選擇走這條路的人絕不是逃避生活,要想到達終點,見到繁花,這是一條更難走的人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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