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表情在告訴他,你和誰在一起關我屁事,姑娘我拿得起就放得下。
可是這是真的嗎?我再一次問自己?
昊然,我,還有那臺上的那個花心大蘿蔔歐陽成成,甚至還有包括帶我入世的老師萬生,我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沉迷於人間色界,多情又不專情。
我們在害怕什麼?內心的聲音告訴我?我在害怕世俗的那些約定俗成的規則,都是一個流程一個流程來的,就如流水線似的,一個人問世了,然後,去經歷金榜提名時,洞房花燭夜等等,原本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可是從出生到老去還要為了那四個盒子,一個人就是一條產業鏈,每一個人死死的捆綁在這條鏈子裡面了。
彷彿人從小到大,從生到死,就是為了四個盒子而拼搏著,連理枝時需要兩個盒子,一個大盒子,一箇中盒子,大盒子用來茶食起居,中盒子用來前行代步;歸西后又需要兩個盒子,一個用來裝放軀體,一個用來祭奠靈魂。
頭腦閒置時,我也算了一下,如果我按照這套約定俗成的規則去活著,那麼我一天工作十二小時,還不能亂蹦亂跳的,不出什麼亂子的話,大半生走完後,我才能買得起一個大盒子,若來個洞房花燭夜,再造出幾個人,那我與我的男人的一生就捆綁在那幾個盒子裡面了。
只怕走到最終,也死無葬生之地,歸西去的兩盒子,都無力購買了。
不過這也挺好的,歸西后,就直接拋向山河大海了,得了。
的確如此,每一個人都是一條生物鏈,生生不息。
換作左腦份子,再馴化一下,也就麻木了,原來有時候麻木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也許在這一套規則裡面還能活得不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話,一輩子有人,有物,有料,萬事皆備,只欠東風,東風,就是自己不停的幹活,不停的幹活,別人有的自己早晚都會有的。
很多人,也見證了這一點,是行得通的,我們都可以活在自己的希望的田野裡。
不過,換作昊然,我,還有歐陽成成等這些人來說,就比較難搞了,我們更喜歡情感流動的東西,喜歡有溫度的東西,即使生前沒有那四個盒子,也能從其它萬事萬物中找到很多樂子,那四個“盒子”,還有科技產品對我們有一點吸引力,但也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我們不喜歡按照別人制定的那一套流程去走自己的人生路,你看歐陽成成,萬生他們都玩世不恭了,還有那大緒,反規則,都被關進去了。
也許我們不是不專情,是不敢專情,或者對未來還是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或者是骨子裡的不自信,對未知的一種不自信。
突然間,又像是一根魚刺卡住了我的喉嚨,找不到剛剛在南風樓與昊然在一起時,行雲如流水般的感覺了。
我把目光轉向了從臺邊向我們走來的歐陽成成。
“不跳舞了?”我和他招著手。
“累了,明天還要開工。”說著,他走到了昊然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珍惜眼前人吧。”
“知道,知道的。”
“那?不打擾你們了,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歐陽成成把目光轉向了我說:“秋夢寒,向北走是雪山,向南走也是雪山,你要當心一點。”
的確,向北走是雪山,向南走也是雪山?這傢伙還真懂我的心境的嘛。
“多謝提醒。”
“那改天請我喝酒,再見。”
“一定的,去談你的情去吧。”
此時,昊然像一隻充滿好奇的貓咪,雙眼迷離的盯著我們。
我目送著歐陽成成與他身邊那嬌羞的女孩在酒吧裡離去的背影,明顯得,他也是在用他的態度在挑戰著這世俗裡的某種規則,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種不安,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像大緒一樣,玩過火了,變得玩火自焚了。
酒吧外,依然萬家燈火故事長,我與昊然的故事,應該也還有很長。
“夢寒,你喜歡歐陽成成這傢伙嗎?”
“喜歡啊,是好朋友的那種喜歡,做情人需要感覺的,我是那種見一次就能定終身的人,一見無覺,百見也無覺,也是一個不以外物論情,不以成敗論英雄的人。”
“嗯,我也是一樣。”昊然的語言堅定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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