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自己沉浸在酒廊間的歌舞的世界裡,及酒吧的氛圍裡,舞臺上的天涯歌女,我彷彿看見了自己父親母親的年輕時代。
“月與燈相依,
魚與水纏綿,
我以一飲而盡的方式瞭解古典,
陳舊的故事,劃滿了傷痕,
一滴醉意,啜飲黎明,
原以為酒是水的一種平靜,
卻酌傷了傷口,哽咽了世界,
暖暖的漂浮在杯底的液體,
一杯,再來一杯,我心無茫。”
舞臺上的歌女一聲一聲吟唱著這首我似曾相識的曲子,只是改了歌詞。
“這首歌名叫《水中杯影》,是這酒吧的主題曲。”昊然與那妖豔的女人打了個招呼,推開著她那纏綿的身子,轉過身幫我介紹著這裡面的場境。
“你也常來這兒的?那些女孩好像都認識你?與你很熟悉的?”
“嗯,好一段時間沒有來了,我也喜歡這種懷舊的味道。”
說著,我隨他落坐了一個離舞臺最近的位置。
“昊然,你們今晚喝點什麼?”又是一位妖豔的女子,身子像一條青蛇一樣扭動著,拿著單子走到我們的桌前。
“夢寒,你喝點什麼?”
“一壺聖地莊園果汁。”我隨意點了一單,其實單子上的所有飲料的名字我都十分的陌生。
“再來一瓶聖覓仙莊園白葡萄酒。”昊然接著說。
我的眼神一直被舞臺上舞女的舞步吸引去了,神情一直恍恍惚惚的,她們身上有我的母親的影子,一點風塵味,一點風月風雲的味,也有一點良家女孩的純情的味道。
看著,看著,淚水嘩啦啦的往外湧,彷彿走進了父親母親的情網的世界裡,那個純真的年代裡,還有自己的整個純真童年時代裡,就如一杯烈酒吞進了肚子裡,再也沒有了,突然又找著了的感覺。
我將手緊緊的握住酒杯,一言不發。
“來,不哭,不哭。”昊然遞給我一片溼巾。
“夢寒,你酒量怎麼樣?還行嗎?”
“ 我十八杯不醉。”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著。
“還十八杯不醉呢,口氣這麼大的。”
“不過,我是戒酒的,我能喝酒,是天生的,遺傳我爸爸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媽媽曾也是一名風月女子。”
“一半風月,一半風雲,不過也是一名良家婦女。”
“你很像你的媽媽。”
“不像,我只玩風月,不玩風雲。”
“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昊然說。
“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乾了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