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那誰啊,什麼寒?怎麼不去開會啊?”我抬起頭一望,又是那禿驢,他怎麼老喜歡找我麻煩的,就不能讓我安心做事的。
“寒妹子,那裡在開會,你沒看見嗎?”他直接走到我的跟前。
“我要上架書籍啊,今天我遲到了,遲到了一個小時了。”
“呆會兒再弄,去,去,先去開會。”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到了隊伍中的最邊緣,抬起頭仔細打量了站在臺上的那兩個新招來的領頭人,那一男一女,女的應該是店長,男的不用說了,是替代大緒的位置的,長得倒有模有樣的又貓氣十足的男兒,一看見他我就想起了古裝劇裡面的富二代公子哥,走路時兩隻腳不用落地,都能飄起來的,時常需要兩旁有人攙扶著或者用轎子抬起來才能前行的那類人。
那女的眉飛色舞,口沫橫飛的一直在臺上發言著,我堅起耳朵傾聽著,越聽越來火,你大爺的,除了背規章制度,就是說些廢話,就沒別的了,又在浪費本姑娘的時間。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老用規章制度來嚇唬人,做銷售明明是講靈活應變能力的,天天來唸規章制度不是把員工框死在裡面了嗎?還怎麼發揮潛能的?他們這是為的什麼,我實在百般不解?
我一臉的不服氣,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散會。”
終於結束了,又浪費了我足足四十五鐘的時間來這兒看“孔雀開屏”,而且孔雀毛都是黑色的,一點美感都沒有,一個把小時就這樣溜走了,心疼死我了。
“誰是這兒圖書管理員?站出來一下。”那新上位男領頭人站一旁問了一句。
“我就是,有什麼事?”我站在人群中一動不動的瞟了他一眼問。
他懶洋洋的遞給我了一個圖書清單說:
“按照這個書的清單分類,幫我找些書,放到之前大緒的那間辦公室書架上去。”
“下午吧,上午我自己的 事還有的忙。”
“最好上午就幫我搞定。”
這人事兒還真多的,你要看書自己下樓看,不就是了?多走幾步路會死人啊,真是多此一舉,好像人人都像他們那樣閒得蛋疼,沒事找事似的,沒話找話,開個早會念規則制度也要給你念過一個把小時的。我又是一肚子的不服氣,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不管怎麼樣?這公子哥,人家又沒有得罪我,下午,我還是準時,按照清單上把挑好的書籍,推向二樓。
那間大緒長呆的辦公室,房間裡一個大間被隔成了兩間,那公子哥是準備把辦公與食宿全部搬到這裡來的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辦公桌上亂成了一片,大緒之前用的茶杯,菸灰缸等所有的他用過的生活用品,包括他用過的所有資料夾及裡面的檔案,都已經通通被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箱裡了。
還說物是人非事事非,這會兒,真是人非,物也不是了。
我彎下腰,把落在地上的一些資料夾拾了起來,這麼好的夾殼,幹嘛要扔了它的,真是浪費資源,你們不用,我拿回去用。
一一把地上的夾本拾了起來,放進了自己小推車內。
隨意翻了下地上散落的各種檔案,這都是以前大緒寫的營銷策劃書,也都是人家用心血寫出來的,哎,現在都變成了垃圾了,又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不用懷疑,大緒本是一個很用心很努力在往前奔跑的人。
他這樣跑跑跑,幹嘛要往坑裡面鑽呢,幹嘛要去踩紅線呢,真是的,那麼有頭腦的一個人,那麼理性的一個人,也會犯渾的?天堂有路不走,偏要超近道,走一條通往地獄的路。這下好了,一切又歸零了,白忙活一場。
我不停的翻著他之前寫的那些工作筆記,突然被幾頁文字給吸引了,那是一篇辯論文,辯論的是關於潘金蓮是物質女還是文藝女的事兒?
我拾起幾頁一一讀了下去,大緒筆下的潘金蓮是文藝女,一點兒也不物質,這麼說來他心中的潘金蓮和我心中的潘金蓮是一個樣子的。
武大郎是被一個文藝女用一杯毒藥給毒死的,也是,文藝女從來就不是好女人的代名詞。
真可惜,大郎若不是碰上潘金蓮,他的燒餅可能做向全世界了,必境人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八小時都在那麼專心的做燒餅,賣燒餅的,只怪大郎太不懂文藝女的心了,只知道做燒餅,賣燒餅,身上除了燒餅味兒,就沒有其它味了。
大郎啊,若轉世還在做燒餅,用同樣的專注專業精神,一定也可以把他的燒餅做向全世界的,只是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一個適合你妻子,找只慕風雲的女人可以成為搭擋,找只慕風光的女人可以考慮考慮,找只慕風月的女人恐怕一天就得少做些燒餅了。
同樣警醒著自己,這慕戀風月的我,今生只怕與像大郎一樣的身上只有燒餅味的好男人無緣了。如果讓我一輩子一年年一天天的腦子裡想的全是燒餅,眼睛前看到除了燒餅,還是燒餅,連做夢的時間都沒有了,那我寧願去廟裡敲木魚了,至少還有時間做做白日夢的。
大緒,倒不像武大郎了,不過,他也不像西門慶。還好,還好,若不是他踩了紅線,他還是一個比較值得我去跟隨的人。
看來人與人之間,還是要花點時間去了解的,相遇不代表相識,相識不代表相知。
是啊,一念起天涯咫尺,一起落咫尺天涯。願他天涯安好,歸來後還是一條好漢吧。
起身依依不捨的把這些檔案扔進了垃圾箱內。?
<!17k>
喜歡影含笑水含香請大家收藏:()影含笑水含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