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白我一眼的那一眼神,顯然是對我的蔑視。也是他對女生來從事維修工作表示懷疑的一種偏見。
我真不喜歡這種什麼事都從自己的視角去看女人的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可我為什麼還有對他低眉順眼的,特別討厭剛才那個軟綿綿的自己,一點風骨也沒有。
居然還有男人用這樣的態度對我?一下子我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我這樣不堪一擊,別人的一個眼神就把我殺得措手無策了。
我把目光轉向那些手腳麻利的女同事們身上,為什麼同樣吃大米長大的,她們幹起活來怎麼就那樣風風火火的,而我就不行呢?
為什麼她們每天被老大各種挨訓,依然像個沒事人似的,而我卻被一個男生的鄙視的眼神都能殺得措手無策呢?
你太弱不禁風了,你是沒有經歷過風雨的花朵,你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的心裡面各種聲音告訴了我的答案。
這個兇巴巴的男同事應該是上帝派來的故意來整我的,他用另一種面孔來考驗我,這樣等下一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時,我就能知道如何應對了。
我正陷入沉思之中,突然很多同事放下手中的活,往5號機旁圍了過去。咦,那不是晨星的機號,他們往那兒湧去做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緊接著看見晨星用左手握著右手,飛奔的跑出了車間外。
我很快意識到,晨星手指受傷了。
連忙也圍了過去。
“這幹嘛了?晨星呢?”我問。
“手受傷了,手指被壓了。”旁邊的一個女生說。
“啊?不嚴重吧,不會有很大的事吧?”我急著問。
“不嚴重?你來壓壓試試,看嚴重不?”旁邊一個男同事說。
“啊。可這是電焊機,他是怎麼被壓的呀。”
“應該這次不是很嚴重,只是大拇指受了點傷,可能是分心,操作太急了”。幫他擺線的女同事說。
“哦”。我轉身向車間外奔去,尋找晨星的影子,想問一下的他的情況。
“秋夢寒,不好好呆在車間裡,你跑哪兒去呀。”我被老大逮了個正著。
“我,我想去看看晨星,他的手被電焊機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