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蘭隨口一句,“說不定他們在哪兒休息呢,你們再等等。”
「休息?是睡一張床的那種休息嗎?」
「休息好啊,好好休息。」
「嘎嘎嘎,這種不能播出來的內容,我表示理解!」
此時,酒店房間。
祁兆煦醒了,他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腦子中一片空白。
厲時梟注意到他的神態,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緊抓著,他早就該想到了,祁兆煦從那片海回來之後,每次有什麼危險都是下意識把他護在身後。
“祁兆煦。”他輕喊他的名字。
床上那人回神,側過臉看過去。
厲時梟抬腳走到床邊,單膝蹲下,第一次這般的小心的去觸碰他的臉,好似是怕把人給碰碎了。
“在想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祁兆煦拍掉他的手,微微皺眉,啞著聲音道,“你矯情什麼,不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你這麼易碎,早知道就不帶你去阿斯羅那了,我們走水路,撐死你暈在水裡,我拖你回家。”
“滾。”
祁兆煦翻個白眼,“我討厭海。”
一句話把一米九的大男人給整眼紅了,大顆的淚珠滾落,與他的長相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祁兆煦懵了,他抬手捧著厲時梟的臉,指腹擦掉他的淚。
“你哭什麼?我還沒哭呢,不許可憐我!”
厲時梟搖頭,“不是可憐你。”
他指著心髒的位置,“是心疼,對不起我遲到了一年,這一年,辛苦你了。”
祁兆煦愣了一瞬。
自己的病情應該是暴露了,可是厲時梟的反應,不在他的設想之內。
厲時梟抬手把人擁進懷裡,“我知道你為什麼想一直抱著我了,你害怕我會走,對嗎?”
祁兆煦反倒是被他整的有點別扭。
“不至於啊厲時梟,你別整這套。”
“我以後每天都抱你,好不好?”
“你好油膩,別講了。”祁兆煦推開他,還試圖想捂嘴。
他眼眶還紅著,認認真真看著他,“我愛你。”
祁兆煦嘴角很難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