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兆煦:‘我殺了他。’
訊息彈出的很快,容恩喜卻笑的無奈,他若是想殺,早就開門動手了,還用得著專門來問問?
容恩喜:‘讓我們厲大少爺再陪你一晚吧,真是可憐哦,這會兒外面又悶又熱,還都是蚊子,不知道會不會被咬破相。’
‘他活該。’
祁兆煦啪啪打下幾個字傳送成功。
之後扶著牆坐了下去,二人之間的距離就隔著一道門,卻誰都沒碰一下。
祁兆煦是淩晨之後才睡著的,他就倚著牆披著外套,整個人呈防禦狀態,緊緊抱著自己。
厲時梟也是這個點翹的鎖,他小心推開一條門縫,就輕易看到了思念的臉龐,隨後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
把人抱回臥室就走了。
祁兆煦在他走後,睜開了眼睛,無奈的吐出一口氣。
心底甚至還有一點小慶幸,還好厲時梟沒有用死纏爛打那一招,不然他肯定扛不住。
天色一亮。
鹿曜就趕了過來,剛好和下了電梯的厲時梟擦肩而過。
鹿曜回眸,蹙眉詢問,“你去找他了?”
厲時梟的臉色很不好,他只是搖搖頭,否定,“我沒進去。”
鹿曜信他的,諒他也不敢現在去緩和關系,都在氣頭上,說兩句話估計都得爆炸了。
“厲時梟,別再惦記他了,這件事祁家不追究,你們到此為止了。”
明明已是夏季,鹿曜的話卻像一盆冷水一樣澆灌下去。
讓人的心都在發寒。
門外,厲時蘭帶著醫生找了過來,放了他一整晚,今天就不能再放了。
“鹿先生,後會有期。”厲大小姐帶走了人,還朝他做了個手勢。
他們雙方都達到了想要的效果。
是嗎?
祁兆煦立在三樓陽臺,看著厲時梟的車子駛出視線外,他反複把玩著那顆藍寶石,不是在告別。
而是在等,再次見面。
鹿曜上樓時,祁兆煦已經拎上了包,就簡簡單單的,什麼也沒帶。
但他身上那件黑西裝外套,是厲時梟的。
“不用等到下午了,現在就走吧。”祁兆煦淡淡的說著。
他臉上連個表情都沒帶,那顆眉心痣是越發的清冷了。
鹿曜也是沒想到他這麼配合,本想改簽了機票。
祁兆煦抬腳就下樓,“走吧三嬸哥,不用改簽直接退了吧,有人為我們準備好了。”
什麼吊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