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禮一身軍裝立著,手指不由蜷縮握緊。
他早就該把祁兆煦帶回去了,不然也不會出那麼多無法挽回的事。
“別太自責。”鹿曜伸手握住他的拳,聲線溫和,“這次,我們把他帶回家。”
“我進去和他聊幾句。”祁青禮垂眼詢問身邊人。
鹿曜點頭提醒,“別罵他。”
“好,不罵。”
祁青禮答應下來。
在他進營帳內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了祁兆煦一腳,直接踹翻倒地。
確實沒罵。
下手揍了。
白人醫生嚇了一跳,趕忙往外走。
鹿曜扶額,怎麼又這麼沖動!
“三叔,你打死我吧!”祁兆煦破罐子破摔,倒地就哀嚎兩聲。
“打死你都便宜你了,打工打到泰娛了是吧?滿口謊言沒一句實話!”祁青禮怒聲呵斥,“那個姓厲的,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讓你演那種劇你都同意?”
祁兆煦反駁,“那種劇怎麼了,能掙錢不就行了。”
那種劇?
鹿曜立在一旁忽而出聲,“哪種劇?”
叔侄兒倆都愣了愣。
祁兆煦剛發現鹿曜在這。
祁青禮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老婆好像就是演這種劇的你。”祁青禮突然就慫了。
“哦。”鹿曜點頭,“繼續。”
祁兆煦算是看明白了,關系真是匪淺啊,一家人了都。
“二位,我剛從戰場上回來,心還沒回肚子裡呢,今天先別打了,行不?三叔?”祁兆煦捂著肚子裝可憐。
已經夠可憐了,穿的像個撿垃圾的,又髒又臭,誰家小孩能這麼邋遢。
“滾滾滾,滾去洗澡,收拾好之後再來見我。”祁青禮朝他擺手。
祁兆煦絲滑轉身就溜。
但是他那一向嚴格的三叔,又補充了一句,“沒我的命令,你出不了這片區域,死了那條心,厲時梟的生死,與你無關。”
厲時梟的生死…
與他無關?
祁兆煦眸色一暗,頭也沒回的走了。
鹿曜看著他的背影直皺眉,“祁青禮,你話說的太重了。”
“不重他願意走嗎?”祁青禮撿起地上落在地上的紙張,是剛剛心理醫生讓祁兆煦畫的一些小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