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賽跟上,“沒有,你也是氣性大,怎麼能把那麼珍貴的吊墜往垃圾桶裡塞。”
“監控呢?”
“監控也看了,沒有任何發現,飯店垃圾桶會統一處理,昨晚的早就進垃圾處理廠,大機率是找不回來了。”
“他不要的東西,那種情況我能撿起來當寶貝?”厲時梟發洩一般甩上了車門。
木賽只敢在外面唏噓,對對對,他老大當時沒丟面子,後來又找去了,結果還沒找到。
車門甩出那麼大的動靜。
祁兆煦回眸看了一眼。
容恩喜拍著自己的小心髒,“哎呦我滴老天,祁小哥你就和他講句話吧,你瞧他那臉拉老長了,粉絲拍合照的時候都怕他。”
祁兆煦垂著手腕摩挲著被衣袖蓋著的藍寶石吊墜,他纏繞了兩圈當手鏈戴,時不時就想摸摸。
“他遲早會習慣。”他淡漠的說著,轉身就上了車。
“祖宗哎,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容恩喜跟著上車,滿臉愁容,拍攝期間好好的關系,怎麼就搞成了現在這樣。
“容姐,你忘了,我是被賣過來的,我家在龍國京城不在這,厲時梟說好聽點是我的債主,說難聽點,就是他把我賣到這,逼我演gay。”
這話一出。
容恩喜沉默了。
一開始就不對的關系,哪裡能正確的發展下去。
臨近夏日的風是熱的,空氣又潮又悶,一場大雨悄然正在醞釀著。
公司樓下有條種滿花樹的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每晚都停在那。
今晚,無疑也在。
祁兆煦的房間關著燈,他坐在窗簾處拉開了一個縫隙往外看,眸色晦暗不明。
厲時梟這個人就因為身高過於高,腦子就一根筋,他從小的教育環境讓他無法低頭,生悶氣難過也不會說出來。
好一會兒,那人車裡出來了,他站在路邊抽了根煙,隨後又上車了。
也不表達愛意,也不說,就等著。
厲時梟想,應該再做一個項鏈,但已經不是當初那塊藍寶石了,煦煦還會要嗎?
祁兆煦看了一會兒就上床睡覺了。
既然已經狠下心,就沒必要再給對方一絲希望。
雷雨聲把他從夢中驚醒,祁兆煦額頭滿是冷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他的唇瓣微微顫抖,反應了好一會兒,原來耳邊不是海浪聲,是雨。
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是厲時梟發來的資訊。
‘下暴雨了,車裡有點冷,我能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