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琅昨晚撿回一條命回去,一直被身後的人追殺,有機會回家都實屬不易。
他說了關於的船隻在海上爆炸的事,那都過去了多長時間,海上的風向不定,隔了這麼久,找人也只能地毯式搜尋。
淩晨時,海底的定位器被打撈上來。
從定位器的位置為中心,每個方位都沒有放過。
但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訊息。
厲時蘭氣炸了,一巴掌扇在厲時琅的臉上,力度很大,“你真敢動手殺你哥?”
厲時琅捱了一巴掌,也不敢動彈,“大姐,我沒想對哥下死手,是萬塔邦他挑唆我,還在船上安放了炸藥,我也是從爆炸的船隻上下來的。”
“一群蠢貨,你們哥兒幾個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我現在告知父親,讓他老人家疏通關系,搜查整片海域。”
“姐,姐,我求你,別告訴父親。”厲時琅惹下許多個禍事,但謀殺親哥這個名號不能落在自己頭上。
“如果我沒記錯,你昨天用的小破船上只有一個救生艇,你跑了,留下他們兩個純靠遊嗎?”厲時蘭搜尋著訊號,準備傳達訊息,“他們若是已經死了...”
她停頓一下,桃花眼幽深,“你就徹底完了,厲老二,先不說你大哥,就單單是那個男扮女裝的小子,你就惹不起。”
“你是說祁兆煦?”
“前夜我找木賽和木猜核對過,他是龍國京城四大世家之一的祁家長孫,連京城那群高官顯貴都稱他一聲太子爺。”
“大姐,我真沒想殺他們,我只是鬧著玩的。”厲時琅徹底慌了,他母親特意交代過,什麼高官顯貴家的公子小姐,都不能招惹。
他平時玩玩那些貧民就算了,這次是真踢鐵板上了。
一開始還抱著大哥死了自己繼承的心願,後來,他害怕了,厲時梟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繼承個屁。
他就是罪魁禍首,只有以死謝罪的份。
厲時蘭嫌棄的看他一眼,蠢死了,出現在厲時梟身邊這麼親近的人還不先查一遍身份,總想著暗算。
腦子還不夠使,跟他那個歐洲的媽一樣,單純的可笑。
“大姐,父親已經知曉,可以搜查整片海域,潛水裝置已經準備就緒,大夫人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厲時厭規規矩矩的過來,處理的事情很利落。
“嗯,下水去找,小梟帶著那小子肯定捨不得死。”厲時蘭。
這麼大一片海,想要找人就如同海底撈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也走到了頭頂。
祁兆煦又渴又餓,胡茬已經紮出來了,整個人顯得十分頹廢,人就怕清醒著等死。
“煦煦...”厲時梟沒有睜眼,只是無意識的呢喃去喊他,“風向變了。”
祁兆煦低頭靠近他,已經貼著他的臉,“你說什麼?”
“風,會帶你,回家。”
厲時梟根本就不清醒。
只是一直在喃喃自語,“撐住,撐住。”
也不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祁兆煦說的。
祁兆煦不怎麼見海,平時出海也只是玩樂。
但厲時梟懂的,風向一變就意味著,他們會飄出無人海域,只要出去了,就能看到船隻。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
祁兆煦真的看到了打撈的漁船。
是當地的漁民,他們惶恐的將人拉上船,其中一個已經昏迷了,另外一個死撐著不休息。
據祁兆煦所說,他們倆在海上漂了一個晚上。
漁民驚訝不已,夜晚的海面,不是誰都可以直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