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什麼俞來的是什麼來頭?”祁兆煦好像很感興趣一樣。
“他啊,和我家有生意往來,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厲時琅的視線一直沒從他身上移開,藍色的眼眸深邃又危險。
對方似乎感受到了這探究的目光,還垂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往後退了兩步,唇角斜勾。
“厲老二,我剛才可是幫了你,不要恩將仇報。”
“中文博大精深,我聽不懂。”厲時琅老實回應,眼神清澈的像是大學生。
祁兆煦深深望他一眼,抬腳大步往別墅走。
厲時琅收回視線,露出一絲笑意,繼續看向花田,人有弱點就好對付多了。
昨夜的急雨沒有打落玫瑰,反倒是今日初升的太陽,又給它們帶來了生機。
剛踏入別墅,突然有個花瓶從二樓滑落,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差點飛到臉上,還好祁兆煦躲的快。
“厲時厭,是你同意陪我一起去宴會的,你若是執意留下,我就告訴你母親,你又帶男人回家!她肯定會對你徹底失望。”
管家在二樓垂眸不敢直視。
祁兆煦在樓下一聽嘴角都壓不住,這個俞來很會告狀,並且他知道所有人的弱點,厲時琅和厲時厭都怕家裡的母親。
“我陪你出去就不算陪男人出門?你去變性了?”厲時厭的聲音冷靜又淡然,嘲諷的意味很濃。
雖然沒看到厲時厭的站位,但也能想象到他那冷臉的模樣。
吵架就忌諱一方冷淡的沒情緒。
“厲時厭!”俞來忽而尖叫,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能和外面這些不相關的人去比。”
這一套下來,祁兆煦臉都要笑爛了。
典型的泰蘭德本地老嫂子,那氣質,那語調,簡直不要太經典。
“你要告狀就去,別來煩我。”
厲時厭說完,就關上了房間門。
俞來在門外破防,直接破口大罵:
“那個姓牧的就是個賤人,是不是他又勾引你,他知不知道自己下三濫的身份,憑他也能進厲家別墅的門?”
“厲時厭,你別忘了上個月就是因為他,才讓你無故受了家法,他就是個掃把星!”
“厲家不會允許你喜歡一個男人!他就是個垃圾......”
“夠了!”祁兆煦在樓下忽而出聲,聲音壓過了俞來,“你罵厲時厭可以,若是再罵一句牧樹添,就請滾出去。”
管家突然抬頭,放在腰間的手一直在打手勢,這可不敢阻攔,俞家這位少爺,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你算個什麼東西?”俞來轉變了攻擊物件。
在吵架這一塊,華人從不認輸。
“你連把厲時厭帶走的本事都沒有,我還沒說你是個垃圾,張嘴閉嘴就是勾引,也是,你的身材扁平無趣,脖子還頂個大腦袋,小腦萎縮大腦發育不健全,怪不得厲時厭不待見你。”祁兆煦。
“你...你.......”
“我什麼我,管家,送客!”
管家反應過來,立即抬手請人出去。
俞來罵不過,也丟了臉,還被人強硬著請了出去。
他站在厲家的別墅門口氣的跺腳,等著,他一定會報仇的。
管家是個四十歲出頭的青年男人,他總是穿著西裝,打扮的很規矩,臉上維持著標準的微笑。
這次也是被俞來折騰的差點破功,人請出去後,他笑眯眯道,“祁先生,廚師做了中式新菜,邀請你去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