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嘴,拿過創可貼自己貼上。
管家恰好送來了牛排。
世界安靜了,只有埋頭苦吃的人。
厲時梟看了幾秒,起身出去抽煙。
手裡的電話接通,他道,“裡格還活著嗎?”
對面不知道回應了什麼。
“嗯,弄死吧,就說是厲時厭幹的。”
“攔住醫生不讓治療就行,我那三弟幹的出來,沒關系,都賴他身上,賴的死死的。”
電話結束通話,煙也抽的差不多了。
天色已晚。
祁兆煦只能留下來。
但是厲時梟說,這裡還有一個古怪的規矩,沒有客房,除了幾位少爺的,其餘的都是管家保姆廚師的。
就算有空出來的,也都上了鎖。
“不是,我留下只能睡你房間啊,你怎麼不早說。”
他吃飽喝足,就想跑。
厲時梟手指時不時落在桌面上,算盤打的啪啪響,“所以?你現在走也不遲,只是你那個朋友……”
說起來牧樹添,祁兆煦蹭噌噌就上樓了。
光顧著吃這兩口,差點忘了小添。
厲時梟猜到他不會進去,就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等著他。
找到了二樓盡頭房間的祁兆煦,鬧了個大紅臉,單單立在門口就把聲音聽的清清楚楚,他們在裡面做什麼都不用講了。
“真是無恥。”
他罵一句,轉身跑了。
看著那少年著急的往三樓走。
樓下厲時梟輕笑出聲,也起身跟著上樓。
“怎麼又不管了?”他在後面問。
祁兆煦耳尖都紅了:
“管不了了。”
厲時梟的房間三樓,空間很大。
祁兆煦進去後先是溜達了一圈,評價了句,“還行吧,沒我家大,有機會帶你去京城看看。”
他家可是在京城有府邸的,能不大嗎。
“好。”
厲時梟倚著牆,姿態鬆弛,猝不及防間問了句,“牧樹添和我三弟的事,你就不覺得……惡心?”
祁兆煦先是猶豫了一會兒。
半晌才道,“這種事啊,可他們如果真的是因為互相喜歡呢?”
“互相喜歡就不惡心嗎?”
厲時梟又逼進一步。
“互相喜歡還惡心什麼,人家正常談戀愛惹誰了,你的問題真是莫名其妙,就算不理解也要尊重的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