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梟有幾分繃不住了,腿上的溫度燒的他只想趕緊遠離。
面上僵著道,“哪隻手摸的就斷哪隻手。”
巴頌眼瞧著有戲,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手起刀落。
就這樣斷了佤提那一隻左手。
血漬濺了一地,佤提那吼了一聲後疼暈了過去。
祁兆煦沒想到會是這般場景,呆了好幾秒,手就那樣攬著厲時梟的肩頭,臉順勢埋在了他頸窩處。
說砍就砍啊,太嚇人了。
一股子清冽的香氣撲進鼻翼,呼吸打在他面板上,厲時梟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都忍不住用力收緊。
他依舊板著臉開口,“禮,我收了。”
巴頌面色一喜,立即將禮物遞給了一旁的木賽,還一直目送他們離開。
甚至在與祁兆煦對視上後,他還雙手合十感謝。
祁兆煦從厲時梟身上起來,腿差點沒軟。
“瞧你那慫包樣兒。”
厲時梟壓著聲音調侃,雙手順勢放在了大腿上。
“我都是演的。”他氣急敗壞的回懟。
“沒看出來。”
“眼瘸?”
“是,還耳瞎呢。”
“切~”
祁兆煦也就是看他救了自己,也算半個救命恩人,不和他計較。
人都走遠了。
巴頌環胸在後方感慨,好一個美麗知性的東方女子,就是個子高了點。
車子連夜駛出九窯礦山。
因為知道厲時梟不喜歡男人的事,祁兆煦也不避諱了。
他在後座卸掉了妝容,拿掉了假發,就開始換衣服,這女裝絕不能多待他身上一秒。
在狹小的空間裡。
厲時梟盡量把視線放在車窗外,但奈何車窗反光,人影看的也清晰。
跟光明正大的看沒兩樣。
到了公司門口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一個捲毛在門口蹲著,看到來人,他眼睛一亮。
下了車的祁兆煦還在彎腰在後座拿吃的。
厲時梟皺眉,“容恩喜沒讓你吃飽飯是吧?”
“我還在發育啊梟哥,還弄了一身傷,這若是被我媽知道,她還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子……”
祁兆煦念念叨叨的,或許是提到了母親,他明顯頓了一下,之後拿上了後座所有的零食,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