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敲詐者迅速把傘遞給呂空昀,鑽上了一輛灰突突的轎車的主駕駛,然後搖下車窗:“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幫我學會看資料,再聯系。”
然後他把手機轉給呂空昀看,上面是重置八小時的倒計時:“嗯,看到吧。”
敲詐者笑了笑:“對了。以後‘晚安甜心’要發語音呦。”
呂空昀皺著眉盯著他的臉,捏緊雨傘柄,沒有說話。
敲詐者眼神飄忽,欲言又止一番後,用指尖撓自己的手心:“……今晚是誤會。”
呂空昀仍然沒有說話,只用眼睛看著敲詐者。
“……”敲詐者回看著他,突然顫了下嘴唇,然後伸出手到車外,握了呂空昀打傘的手一把,嗓子有些喑啞:“下雨挺冷的,別凍著了。”
他飛速摸了下眼角,打輪,後退,出停車位。終於,老轎車噴著尾氣疲憊地轟鳴著離開了。它越來越遠,在昏暗的街角拐了彎,然後從呂空昀的視線裡完全消失。
對著汽車離去的方向又望了陣,呂空昀往自己的車的方向去。上了車,呂空昀再次調高手環,撐住額頭靜默了好一會兒。
我是誰。我在哪。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身上和心都涼涼的。
他舔了舔犬齒。然後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尾椎骨,確定沒有長出毛來。雖然是無稽之談,這個所謂醫生專家,莫名有個錯覺,總感覺自己一進入發情狀態就像是要狗化了。
又兇又傻。
很多年前他有在某學術研討會上向某高人提及這種錯覺,高人告訴他這是出於一種出離本體的“觀”的意識。證明他是個有悟性有慈悲的人類,問他要不要皈依。
。
他冷靜一會,在手環的幫助下,感覺那種狗性終於滾蛋,就開始看高羽汀的資訊。對方發來了很多很多警報資訊和未接通話。
最後一條訊息:你什麼情況。這是讓易感物件按著把oeg息素打你腺體裡了嗎
呂空昀回複:我約一個明天上午的號。
高羽汀:來不及了。我只能說,你要是能正常去參加培訓我名字倒著寫
呂空昀用指尖把螢幕戳出聲音:我授權你給我做腺體切除手術。
高羽汀:……
高羽汀:呂二少爺,別開玩笑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高羽汀:你到底怎麼了?受很大刺激嗎。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呂空昀:不用
呂空昀:告訴我怎麼解決
高羽汀:最快的解決的方法,你知道的。
高羽汀:1,和你易感物件睡覺,臨時標記她,讓她幫你渡過易感期
高羽汀:2,跟我去s之傢俱樂部
高羽汀:當然,你都不會選。那看你現在的狀況,作為醫生還是建議你慎重考慮參加培訓的事
呂空昀看了會兒。
回了個數字: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