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apha看向警察。
警察抹了把臉上的水。
然後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對著apha笑了一下。
apha隔著袖子,把手指伸進去摸了下手腕。
這apha摸好幾回了。
嫌犯強烈懷疑那裡一定帶著一塊不防水的沉甸甸的名錶。
……
呂空昀上了主駕駛,而敲詐者帶著嫌犯坐在了後面。他發動汽車,已經等得很悶的陳小姐就開啟了空調。而呂空昀把後座的空調關掉,前面的也關小了。陳小姐看著他的行為,似乎也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
“這位警官需要在這裡等二十分鐘。等他的同事來。你沒問題吧。”呂空昀問她。
“呂空昀,你現在才問我也太不真誠了吧?”陳小姐回答,“我都已經讓我的司機先走了,難道我還能冒著雨下車自己去打車回家嗎?”
敲詐者本來看向窗外的眼神立刻收了回來,很意外地看了眼呂空昀,又看向陳小姐:“可以不用等。”
他伸手拉車門,但車上了鎖,他沒有拉開。
呂空昀發現敲詐者在外人面前能裝得很。
在犯人面前確實像個猛a。
他透過後視鏡再次看向敲詐者。而敲詐者正從後視鏡裡聚精會神地看著陳小姐。當陳小姐笑著看向他時,他就有些謙遜地低下了頭。
……而在女性面前像個暖男。
總之,把他敲詐犯的本質藏得嚴嚴實實。把剛才那種對自己手拿把捏、陰陽怪氣、高高在上的譏諷藏得嚴嚴實實。
這顯得自己剛才上車前那番囑咐倒有點多慮了。也許,敲詐者比自己更不想被人發現二人的關系。
這人比自己想的狡猾得多。
陳小姐回頭對敲詐者笑著說:“沒關系警官,我跟他開玩笑的。我不著急。”
敲詐者又抬頭看著陳小姐,莫名其妙地抬手摸了把後頸。
他的表情無害又侷促,幾乎有種自卑的柔軟:“謝謝。”
“……”
呂空昀從後視鏡定神看了他一會,就陰沉地把視線轉向窗外。
沒過幾分鐘,突來的雨,也突然離去。敲詐者舉起手機晃晃:“我同事到了,我走了啊。謝謝你們配合警方工作。”
呂空昀解開車鎖,敲詐者就拉開車門下車,再從另一邊開啟車門,把脫臼的嫌犯拖出去。呂空昀也下車,履行了把嫌犯的胳膊接好的諾言。
“我去你媽!啊啊啊!”嫌犯感覺這apha接上比拆掉時還用力了。
……
連夜突審了嫌犯後,重案組有了些進展。雖然這人不算什麼重要涉案人員,遠比不上上次失蹤的那個目標的重要性,但意外的是這人竟不是本國人,而是來自國。
據他交代,國最大制藥財閥研發中的一批新藥莫名丟失了,跟這次非法跨國生化製品組織在s國露頭有非常大的相關性。
但嫌犯表示,自己只是受堂口大哥的指派,來曼京的下部位置打探一些新入境的藥品的流向情報,絕對不是犯罪分子,也不屬於那個什麼跨國生化製品組織。但因為這嘍囉的等級低下,對於藥品名稱功效和其他相關事情都一概不知。
這件事的真實性還需要繼續核實調查。
但案件總算有了眉目,本來似乎已經陷入僵局的大家都深受鼓舞。早上開了個會,設計了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方向,虞小文受到了領導的表揚,他立刻趁機也宣傳了徐傑的配合和成長,希望能挽回些這新兵蛋子在此前數次失誤中失去的自尊心。
開完會,虞小文就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市局。他在門口點了根煙,看向微微泛白的東方。
“師傅!”徐傑跑了出來,看起來情緒很不錯,“要回家嗎?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