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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空昀從治療室出來,高羽汀醫生也跟在他身後也走了出來。
“要按時服藥。還有,雖然你平時沒有佩戴抑制産品的習慣,但要記住這次整個易感期結束前,抑制手環都不能摘下來。”高醫生邊關門邊囑咐道。
“好。”
兩人走進了高醫生的私人診所會客室。呂空昀坐在沙發上後,重新把止咬器按在嘴上,然後在後頸扣好了卡扣。
高醫生給自己倒了杯茶,本想給對方也倒一杯,但看看對方嘴上封得死死的物件,估計也沒法喝茶,於是又放下了茶壺。
“你這次易感期來得挺突然啊。”高醫生呷了口茶。
呂空昀沒搭話。
於是高醫生又說:“最強的apha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好鬥,濫性,甚至很多時候會有些扭曲變態……因為資訊素等級最頂尖的apha,就像狼群裡的頭狼,必須最狠最能生才能站到白了咱們ao都是沒進化好的人形畜生。你要正視自己的生物天性。”
他放下茶杯:“曼京不是有家特別大的俱很多s級的軍官都會去,應有盡有,包你滿意,足夠安全也隱蔽。你該去就去,何必總來診所照顧我生意呢。我這也挺貴的。”
“我不需要。”呂空昀說,“而且軍人也不能去那種地方。”
高醫生嘆氣:“你也是內行,肯定明白。你這種程度的apha,要有自己的釋放方式,才能維持穩定。”
“我很穩定。”呂空昀說。
高醫生嘖嘖臉:“呦。一大早就帶著止咬器來看醫生,是有多‘穩定’啊?”
“知道來看醫生,不正能說明我穩定嗎。”呂空昀回答。然後他環顧了一下會客室,隨口問道:“我哥找過你嗎。他問我要了你的聯系方式。”
高醫生手一頓,放下茶杯,然後站起身,示意呂空昀跟上自己。
高醫生帶著他,穿過一條走廊,推開一扇門,進入一個相對隱蔽的空間。這空間靠裡的地方還有個房間,高醫生走過去站在門口,指指探視窗。
呂空昀透過視窗往裡看。
治療室燈光明亮,擺放著各種治療儀器,儀器中間的輪椅上坐著一個男人。他臉上也帶著止咬器,同時,手腳也都被固定在了輪椅上。他本一直低著頭,看不見臉。但當呂空昀投過去目光的時候,他也彷彿感受到了,看了回來。
這人狀態恍惚虛弱,但眼睛裡卻有種下意識的專注和寒光。
“這就是前兩天你哥送來的。下雨天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專門送來的。說是你推薦的。”
呂空昀:“嗯。”
“聽說是個國的間諜,讓你哥搞瘋了。”高羽汀小聲且玩味地說,“瞧瞧你哥,就很會在公事裡找樂子釋放自己的嘛。”
“他不是在找樂子,只是呂祺風一向習慣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行事方式。”
“這人身上一定還有什麼他必須得到的東西,所以才會送來治療。”呂空昀收回目光,看向高醫生,“那個瘋子擅長把人搞到生不如死。如果我哥到時需要你做什麼,盡量別讓人太受罪。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
呂家人全家都有種超越等級的遺傳基因,這是個不大不小的秘密。因為一切贈予都福禍相倚。人前有更具天賦的才能和完美表象,人後也有更超乎想象的獸性瘋狂本能。
如果說呂祺風是瘋子,那這個一定要剋制本性的人就不算是另一種變態嗎。
高醫生看著他,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沒說出口。
只回複道:“好的。我知道了。”
高醫生又抬頭看看電子鐘:“中午一起吃飯吧?都快到飯點兒了。”
呂空昀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