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文沒搭話算是默許。於是主人公慢慢把槍從他手中卸下,推上保險,扔到床的另一邊去。然後主人公也坐起來,看著坐在他身上的人,四目相對。
“我喜歡現在這個姿勢。”虞小文用指尖向上指指,對著主人公近在毫釐間的鼻樑,用氣聲神秘地說,“但不能直接來。得先用常規的來。”
“喜歡。”過了兩秒,主人公問,“所以你常用這個姿勢。”
“放屁。”他很粗俗地把氣息噴在對方臉上,“是醫生告訴我說只有這樣才能頂開我裡面那個蓋子。”
他雙手做了個火箭發射的動作。表情認真。
虞小文對夢裡的呂空昀還是挺誠實的。因為……他覺得對方有權利知曉這件事。
主人公想了想,說:“oega生殖腔入口狹阻或異位通常伴有一定的腺體問題。你腺體有什麼問題?”
虞小文啃咬主人公的下巴,繼續向下:“快來吧。我很難受。想要。”
虞小文用鼻尖尋到主人公腮下的腺體上,吸了一口氣。
主人公的資訊素對他而言不是某種氣味,而是一種情緒。哎,他覺得這個情緒真的太美好了。幸福又飽滿。
虞小文視線模糊,身子膨脹得渾身汗毛倒豎。於是他變本加厲。他用他充滿了資訊素的唾液刷洗這個幸福飽滿的果子。虞小文太不要臉了。這樣對待異性的腺體,如果不是夢,他必然就是個犯強制尾謝罪的大榴芒。
他抽著鼻子,口齒不清又急切:“把你的資訊素喂給我……的身體。多來點……”
主人公一把把他按倒在床上。虞小文差點給壓折了。他感覺到熱燙的呼吸在後脖子上拍打,尖利的犬齒也覆上來,然後一會後,卻是胳膊遭受了那一痛。像蚊子一樣,是他很熟悉的感覺。抑制針劑。
“……你神經病吧。”虞小文即使在夢裡也從沒見過如此不解風情的一款呂空昀,為什麼要在他媽的春光旖旎的床上給想要好好來一發的人注入抑制劑啊?欠不欠啊?!
他想掙開對方的懷抱,坐起身,想至少在情潮退卻之前把前一管兒放出來。他視線不佳人又恍惚,猛地爬起差點滑到地上去。主人公似乎是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握住虞小文的腰,兇猛地往回拉了一把,拉到頭,直到結實地撞到他自己身上。
冰涼的鐵質皮帶搭扣嚴絲合縫地貼緊了虞小文淩亂衣擺下的後腰,然後一隻手繞過來取代了他的。虞小文突然後背僵直,發出聲音。
“不要發出這種聲音。”他回頭,嘴就被咬住,像是作為對他聲音的阻止或懲罰。
他忍著痛,一種混合了oeg息素又更苦澀的氣味彌漫了整個房間。
……
敲詐者看起來很累,很疲憊地睡著。然而他被呂空昀推醒了。
敲詐者皺起臉,慢慢睜開眼睛,呂空昀就把手機螢幕對著他,給他看。手機螢幕上顯示著倒計時還有半個小時。
敲詐者的臉被螢幕照亮,眯著淺色的眼睛看看,又看了眼薄紗窗簾後即將發亮的天色。回憶似的頓了頓神,哼笑一聲:“怎麼,拿我手機搞一晚上,發現什麼好東西了嗎?”
“……”呂空昀沒回答。敲詐者就把手機拿過來,藏到被子裡輸入密碼。
呂空昀默默掀開被子看。
敲詐者把人推出去,翻了個身,轉到另一邊去輸入密碼,然後伸手出去,把重置的時間給他看:“好了。”
一會兒,呂空昀說:“我覺得你這個倒計時是無效的障眼法。”
敲詐者從被子裡探出頭:“何出此言。”
“因為你看起來並不在乎時限。”
“我為什麼要在乎時限?”敲詐者笑起來,“又不是我跟人幹事兒的影片。”
呂空昀垂下眼皮,向敲詐者投去下斜的視線:“可影片上傳的時候你會失去要挾的籌碼,也是你的死期。”
呂青川不會放過散佈他影片的人,這毋庸置疑。
敲詐者收斂笑容,只留一絲在嘴角,投去上斜的視線,似乎在力圖創造出一個比自己更讓人不爽快的神情:“別嚇唬我。我不在乎你說那些,所以你呀,拿捏不住我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