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第三間門前,他看見第四間房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他腳步一點,先去敲了第四間。
他敲了兩下,裡面傳出一個低沉的男聲。
“誰?”
虞小文握緊了手裡的毛巾和牙具。
“先生,您是剛開的房嗎?這屋剛打掃的,房裡面一次性用品還沒換,老闆娘讓我來送一下。”
過了會兒,低沉聲音回複他:“不用了。”
虞小文想想,靠近門板放小聲音:“哥,現在說不用到時候再說我們東西不幹淨,染病也要怪我們頭上,我們找誰說理去呀。還是換下吧?一分鐘的事兒。”
又過了一陣,門裡面仍然沒聲音。
虞小文預感不好,退後一步然後用力踹開房門。果然,人已經不在房間裡,窗子開著,窗簾正飄動。
他順著窗子往外看,看見那個男人正拎著箱子在隔壁平房上頭跑。
他跳出去追。
那男人身手很敏捷。虞小文原本也不差,可是生了病以後,就跟往昔不可同日而語了。他追得很吃力,愈發氣喘,他感覺自己腳步虛浮,後背也在發著冷汗。就這樣你追我逃,追到一個死衚衕的時候,那男人跳起來往牆上爬。這需要一定的時間,於是給了虞小文縮小距離的機會。
他邊跑過去邊掏出手槍:“別動。下來。要不我開槍了。”
那男人果然停住動作,回頭看了眼虞小文和他手上的槍。僵持了會兒,他就跳下來,面對虞小文。
男人身形魁梧,粗眉薄唇,臉色陰鷙。下三白的眼睛直勾勾的,加上嘴角的笑容,莫名讓人覺得惡心。
曼京216連環q,j殺人案的兇手。
看見這張臉,比起惡心虞小文只覺得如釋重負。這案子再不破,他都怕自己抗不到病死那一天,就先讓上頭那群當官兒的把他催沒了。他虛虛地吐了口氣:“舉起手來。”
過了幾秒,男人扔掉箱子,舉起雙手。
虞小文走過去,一手持槍指著他,一手掏手銬:“過來,站水管子這邊來。”
男人慢慢走過去,看著他,笑。
“笑你爹呢。”虞小文拿著手銬走近他。
“oega長官,我是第一次見。”殺人犯笑得更猥瑣了些,打量他煞白的臉,舔了下嘴巴,“跑這兩步,看給您累得。這麼嬌滴滴的,怎麼幹這粗活兒呢。”
“呵呵,長官別說幹粗活,gan.你也不差事兒。”虞小文握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拷在水管上。
殺人犯突然反扣他的手腕,拉了他一把。虞小文一驚。按理說他不應該被拉得動,甚至都不應該被反扣得住。但他剛才跑步已經消耗了所有元氣,只覺得身體已經失去自己掌控,像是兌了水的面,任對方搓圓捏扁。
他一下子被按到牆上,手槍也被甩了出去。他感覺背後的殺人犯壓著他,後腰上有個堅硬的東西頂住了他。
殺人犯在他耳邊笑:“長官,你說我要是把你標記了,你以後是幫理還是幫親呢。”
虞小文被壓著喘不上氣,胸口裡的疼痛開始發作,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他掙紮,卻感覺到對方的資訊素正不斷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
鋒利的犬齒撕下他腺體上的抑制貼,咬上了他後頸,開始注入資訊素。他的身子立刻更加癱軟,呼吸困難。他手指攥緊,摳住前面的牆壁。而身後的人也激動起來,把手伸到前面來,抽他的腰帶。
虞小文低頭看見對方伸到前面的手,動作迅捷地把手銬一甩,一邊拷在解自己腰帶的手腕上,一邊拷在水管上。然後趴倒在地,翻滾到一邊去。他撿起手槍,深呼吸幾次。然後他站起身,走過去,用手槍對著殺人犯。
“蹲下。”
殺人犯還愣著,沒反應過來瞬間的局勢變化。於是虞小文給了他腿彎一腳,然後揪著他的頭發讓他仰起頭來。
殺人犯的嘴巴就被動張開了。他仍然一副沒有進入狀況的神情,跪在地上,瞪起眼睛,懵懂地看著虞小文。虞小文把手槍cha進他的嘴裡,抬腿用膝蓋猛擊對方的下巴。
響亮的悽慘叫聲伴隨著牙齒碎裂的聲音。殺人犯咳嗽著吐出鮮血和碎掉的白森森的齒尖。
接下來這家夥哀嚎聲不斷。虞小文也蹲下,捏著犯人的嘴,看他的血水從嘴裡汩汩流出。
他用力拍對方的臉頰:“長犬齒了不起?嗯?”
他低頭,用殺人犯的衣服把手槍上的口水和血擦掉,放回槍套。接著把後頸的貼片重新貼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