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燕鈞一臉忌憚甚至帶些不太明顯的欣賞目光看著道士的時候，道士嚴肅地轉向傅燕鈞。
“還有種可能…”道士說了一半，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傅燕鈞愣了一下。
道士趁著這個瞬間連滾帶爬偷溜回桌子前坐下，遠離傅燕鈞。
傅燕鈞扶額起身……
他居然會蠢到以為這麼個二貨玩意是什麼厲害的神？
“所以這上面是血嗎？”賀音問道：“是…太子的血？”
道士忽然鬼叫一聲，指著賀音全身哆嗦：“你你你！你把這殺器放下！”
賀音握著匕首往道士身前湊：“你為什麼這麼怕太子的血？”
賀音看了眼傅燕鈞，傅燕鈞似乎毫不懼怕太子的血。
為什麼只有道士才會出現這種恐懼？
“你你你別管！你把這這這放下！放下！”道士看著湊到鼻子下面來的匕首，舌頭都捋不清了。
賀音可不像傅燕鈞，傅燕鈞嚇唬他真的只是嚇唬而已。傅燕鈞做事素來極有分寸，道士是知道的。
但是賀音可就不好說了。
這傻丫頭一臉傻乎乎的樣子，要是拿著匕首手誤一下，他道士可就交代在這裡了！
道士連忙朝傅燕鈞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傅燕鈞冷笑一聲，抱著手在一旁冷眼旁觀。
“好好好我說我說！”道士感覺到下巴上一點越來越近的灼燒感，連連求饒：“姑奶奶求您吶放下這匕首好嗎！”
半晌後三個人又重新坐回桌前。
良久，道士方才開口。
“你已經知道太子非人了吧？那你也應該知道太子即便是在那些非人的存在中，身份也不一般吧？”
太子天生那股王霸之氣，走到哪裡都是王霸。
“千年前，這片陸地之上的人皆是以大大小小的群落生存。當時有上千個群落，各自供奉不同的神靈，不好說是神靈創造了人，也不否定這些神是因人而存在。總之當時神界最多時達五千諸神。”
賀音突然感覺自己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是三觀吧。
“那些神靈各自為主，不相干涉，大家倒也相安無事得很。這種情況大概持續了幾百年吧。”
“後來突然有一段時間，人界旱澇橫行，糧食無收，餓殍遍地。原本那些人族群落偶有紛爭，但不至於大動干戈。而這段時間裡，那些飢餓的人開始捕食同類，群落之間互相燒殺劫掠，整個人界一片混亂。”
“神族也好不到哪裡去。各個神靈庇護的族群之間開始戰爭，庇佑他們的神靈之間也開始了鬥爭。硝煙蔓延到了神界。”
“神界位於人界之上，若是神界坍塌，整個人界將毀於一場浩劫。當時神界最強的武神，肅清了神族。”
“然後統一了絕大多數人族群落，建立了天武王朝。”
“你也猜到了，是太子殿下。他是神界的第一武神，如今的天武王朝就是他一手創立的。他的神格，不是武神殿中那座武神像，而是整個天武王朝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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