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衫從暗處緩緩走出。
一個二十歲模樣的青年,一身書生文氣,模樣清雋,負著手踱步到大堂中央。
而後坐到了皇帝對面。
左側主坐下第一把椅子。
竟然與皇帝平起平坐。
“多年不見,當年的地痞流氓倒是成了文質彬彬的書生。”皇帝語氣平淡地說道。
“多年不見,陛下還依舊是如此威武呀,或者應該稱您,”書生摸出一把摺扇,手一抖,摺扇攤開,扇面上幾個大字,江湖百曉生。“右護法。”
“呵呵,”皇帝冷笑一聲。“殷應,你別以為,我動不了你。”
“陛下說笑了,君要草民死,草民不得不死。只是,”殷應搖著扇子,笑盈盈地看著皇帝。“不知陛下以為,是皇權重,還是神權重?”
皇帝抬頭看了他一眼,彷彿在看一具屍體。
“陛下十幾年間未曾與我聯絡,今日卻急著召我來,何事?”殷應不理會皇帝周身殺氣,搖著扇子。
“太子又墜崖了。”皇帝冷道,收斂了一身殺氣,但看著殷應的眼神仍是不善。
“哦?”殷應似乎喜極,握著扇子往另外隻手上一敲,扇子自動收疊好。“訊息屬實?”
皇帝不再理會他,手伸進頸間,一會兒摸出一塊掛在頸上的玉。
玉成珏狀,呈白髮黃的色澤,一看便是年代極為久遠的物件;為環形,有一缺口。一根極為普通的繩索綁在珏上,掛在皇帝的頸子上。
皇帝取下頸間掛著的玉珏同時,殷應也從頸子上取下一枚一模一樣的玉珏。
殷應正想開口問皇帝要他那塊玉珏,卻見皇帝的手伸到了他面前。
“為老不尊。”殷應笑著,嘴裡卻罵道。
雖然極不情願,他還是將自己的玉珏給了皇帝。
皇帝接過玉珏,將兩塊玉珏疊在一起。
隨著兩塊玉珏相合,一點瑩瑩白光從玉珏一處缺口的陰文亮起,而後如蛇一般在上下兩塊玉珏間遊走,兩塊玉珏表面的陰文瞬間清晰無比。
不是常見的龍獸雲雷紋,而是兩個如畫一般的字。
雕文流暢自然,鋒利健勁,可見雕刻之人的手法之妙。
那兩個字彎彎曲曲,複雜至極,看一眼竟然無法記住其紋路,看久了甚至有頭暈目眩之感,嚴重者甚至昏厥。
當年皇帝對此極有興趣,找來天武王朝中最為優秀的工匠,想要做出他手上這枚玉珏的下半部分,也就是殷應手上那枚玉珏。
結果那些工匠竟然連玉珏上的紋路都無法拓出來。
甚至有幾個工匠因為想要用拓片描繪紋路,以至於昏厥倒地。
皇帝自然知曉是怎麼回事。
這是神靈的法則。
不可褻瀆。
皇帝只能將注意打到殷應身上,誰知道這地痞蛇滑溜無比,皇帝想盡辦法都得不到他手中那枚玉珏。
最後也就作罷。
這對枚玉珏可是白月教左右護法的身份象徵。
殷應自然不能讓皇帝拿走的。
除了身份象徵,這兩枚玉珏還有一個用處。
分開來時,它們只是普通的玉珏。
而合在一起時,就是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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