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在賀府中穿梭著。
前一道身影著深綠布衣,背有些微駝,一頭斑白花發並無半點飾品。
後一道身影一身殷紅錦緞,裙上朵朵金絲牡丹,雲髻金釵,步履輕緩,身姿端莊。
是春姑姑和賀音。
原來的賀靜在賀府只被當做最卑賤的下人,雖然識字,但卻絲毫不懂禮儀,不過她平日多見原身賀音,多少還是懂“大家閨秀”的言行舉止。
賀靜雖無長處,記性卻極好,而且演什麼像什麼,從前在後院和李大爺偷偷玩耍,李大爺會給她帶民間很多戲本看。
李大爺不識字,想聽戲卻又沒什麼錢,一年就能去一兩次戲園子。於是就由賀靜看戲本,看完便給李大爺演。
李大爺每次誇她比臺上唱戲的演的還像。
賀音回神,前面的春姑姑停下了。
“夫人,小姐來了。”春姑姑在門外通報。
“讓她進來。”裡面傳出一道女人的聲音,不急不緩,極為威嚴。
“小姐,請吧。”春姑姑推開門,示意賀音進去。
賀音剛邁進房,門便被外面的春姑姑合上。
“音兒,這次你可玩過頭了。”尚書夫人坐在大廳的主坐上,一身深棗色金絲牡丹裙,頭盤四對金釵。雖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卻保養得異常好,面板仍如二十歲女子般光滑細膩。
賀音在尚書夫人一雙如炬的鳳眸中突然跪下。
“母親大人息怒,不是我想殺那小賤人!”賀音帶著哭腔,眼角掛著淚水,面帶悽慘。
“那日我本想教訓她一下,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想到…”
“沒想到那小賤人竟然跟她那個低賤的娘一樣,竟然想淹死我!母親大人為我做主啊!”
“好了好了。”尚書夫人受不了這躁人的嚎哭,端起方几上的茶杯,呷了口茶,淡淡道:“賀靜已經被抬出城去跟她那死鬼娘埋一起,人都死透了,我還給你做什麼主?你難不成還想鞭屍?”
賀音一梗,捏著袖角揩眼淚水:“也不是不可以..”
“啪”
“放肆!”尚書夫人將手中的茶杯摔在桌上,怒極。
“平日我由著你作踐那小賤人也就罷了,畢竟你也沒太過分。現在已經鬧出人命了,你竟還想鬧事?你是生怕你爹的尚書之位坐得太穩,想要給他鬆一鬆?”
賀音一抖,縮了縮頸子,也不敢再說話。
“罷了罷了。”尚書夫人重新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茶葉。
“那小賤人跟她娘一樣死不足惜。下月你與太子便要大婚,不要再鬧事了,好好在家待著。”
“是..”賀音唯唯諾諾道。
“出去吧。”尚書夫人抬手示意賀音退下。
“是,母親大人。”賀音行禮,退出房間。
與門口守著的春姑姑拜別,賀音離開前院。
“嚇死姑奶奶..”賀音一進入後院,霎時像換了個人一般,拍了拍心口順氣,待平靜下來,又開始邁著外八字走路。
“李老頭啊李老頭,讓我來瞧瞧你今天又弄啥好吃的了!”賀音擼著袖子朝廚房方向走去。
“吱呀”
正堂的門被合上。
“那件事辦妥了吧。”尚書夫人沉著臉問道。
“回夫人的話,萬事無憂。”春姑姑端著壺給桌上的白玉茶杯參水。
“終於,這個賀府裡再沒有骯髒東西了。”尚書夫人端起茶,嘴角掛著笑。“我也可以安心做我的主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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