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面時,唐儉忍不住心底竊喜,以為自己又機智的化解了一樁難事。
但聽到後面他才隱隱約約發現不對……
虧本?
唐酒司會虧本?
這不可能啊,當初只有斗酒的時候都能年入百萬貫,怎麼加入了新酒反而會虧本呢?
思索半晌沒有答案,唐儉迷糊開口道:“殿下,為何這樣說?”
“害,這還不簡單。”
李承乾一邊比劃一邊解釋道:“當初斗酒能賺錢,其主要原因在於它售價高,利潤很高,所以哪怕課稅後也能夠年入百萬貫。”
“但新加入的許多酒,售價僅僅為50文,出去原料人工運費等等,能產生的利潤很低,若是按照現在的律法來課稅,那不僅沒有利潤,反而還會虧本。”
唐儉疑惑道:“即便如此,那也只是低價酒有些虧損,高價酒依然能賺很多啊。”
顯然,唐儉記得李承乾剛說的是唐酒司虧本,而不是新酒虧本。
這時,李承乾笑了。
他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偏偏又帶著苦澀道:“唐尚書說的不錯,可孤有兩個問題。”
唐儉拱手道:“還請殿下明示。”
李承乾豎起一根手指說道:“其一,天下是尋常百姓多,還是達官貴人多?”
唐儉眼也不眨,直接回道:“當然是尋常百姓多。”
李承乾用力點頭,認同道:“對,不僅多,而是還是千倍百倍的多,這就意味著購買低價酒的酒客將千倍百倍的多餘買高價酒的酒客。”
“那麼第二個問題就來了,極少數人購買高價酒的利潤,能抵消低價酒的虧損嗎?”
唐儉眉頭微凝,下意識思索起來。
但顯然,這個問題處於他的知識盲區,良久不得答案。
所以,在等唐儉想的快要魔怔時,李承乾開口道:“唐尚書不用想了,孤先前帶著數十人經過連續三日徹夜不斷的計算,才得出了結果。”
嗯?
有結果了?
唐儉連忙拱手道:“不知具體差異幾何?”
李承乾摸了摸鼻頭,喟然道:“乾莊年gdp增長七百八十四萬貫,經濟同比增幅百分之一千零一,天下百姓cpi上升八十一點二三倍。”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長篇大論過後,李承乾總結道:“總而言之,唐酒司年虧損大約在東…五百萬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