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了三兄弟的提醒,李承乾才發現自己確實是把後世的思想作為了主流。
若是在後世因為他一句話,導致數千人付出生死去爭取,這有惻隱之心是正常的。
但在古代,且不說他皇子、太子的身份,單就在戰場上,便應該做到心如止水,否則會招致更大的災難。
慈不掌兵,乃經驗之談。
“呼......”
李承乾長出一口氣,看向身旁三人,鄭重拱手。
秦懷道等人也是側身躲過,連忙回禮。
兄弟歸兄弟,禮儀歸禮儀。
“且再看看吧。”李承乾淡淡的道了句,隨即看向張三,道:“吩咐將士們原地生火做飯,但也不要吃太飽,包括戰馬也是一樣。”
“是,殿下。”張三領命退下。
“嘿,這才是我乾兒哥嘛,霸氣。”程處默擠眉弄眼道。
“這麼看來,倒是党項人要慘咯。”秦懷道也放鬆不少,輕笑道。
“嗯嗯,俺看也是。”尉遲寶琳更是虛撫鬍鬚,點頭認同。
這一回,就連房遺愛、長孫衝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紛紛替党項默哀。
而這,就是李靖口中主帥的作用。
程處默等人未曾察覺,但李承乾卻有了稍許感觸。
自己對於隊伍而言,似乎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
但,為什麼總感覺漏掉了哪裡?
就在李承乾捫心自問之時,場面上又發生了變化。
大唐將士面對党項的兩面進攻不慌不忙,後面等待的將士分出數十人來迎接背後的党項人。
兩柱香後。
二百党項人還能站著的不到一百,而大唐將士也重新殺回了甬道。
地上,留下了百來具屍體。
以一當十,方為大唐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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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內部。
兩百老兵與三百青壯,被劉仁軌分配成了五隊。
每隊一百人,分配次應對党項人的進攻,未戰鬥的隊伍則儘量儲存體力。
而每一隊中,前五十人站成三四排,正面抗住党項攻擊,後五十人則舉著各式各樣的防禦裝備戰在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