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萌哥兒就是七歲入學的, 四年前,恰好是寶玉述職之年,過了年, 當時年僅七歲的萌哥兒就被留在了京中。到了芽哥兒身上, 沒道理不按照前例辦。
好在芽哥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黛玉允諾他每個月都給他寫信、寄好吃的、不許忘記他等等等之後, 芽哥兒總算是接受了現實——也虧得去年回去的時候萌哥兒對著芽哥兒很有哥哥的樣子,並且每個月的來信都記掛著弟弟, 由此, 芽哥兒才在壽昌十二年春扁著嘴一步三回頭地往京城去了。
黛玉的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 但是她更加明白,若是芽哥兒因為是次子而被自己和寶玉寵溺,不必去京城, 老祖宗那邊自然會幫著說話,想來老爺也沒辦法。但是這對萌哥兒來說卻太不公平了。
雖然這四年才見了兩回,但是寶玉和黛玉從來都沒忘記,京城中那個乖巧聰慧的大兒子, 是他們的長子,是他們最早將之從小團子狀一點一點養大的,雖然隔著千山萬水, 但是萌哥兒在他們心中的分量半點也沒減少,他們對萌哥兒的關愛和甚至比對芽哥兒還要多一些。
“月子裡呢,可不能哭。”黛玉做的是雙月子,今天出門送二兒子也是裹得嚴嚴實實的, 寶玉握住妻子的手,在她耳邊說:“明年,明年我們一家子肯定能團聚的。”
明年年底,寶玉又該三年一度回京敘職了。
因為算上這一任,等到明年年底,寶玉在黑省足足呆了九年,十六那邊在去年就透了口風,這一屆結束之後,要給寶玉換地方了。
說起來,去年深秋,賈苒、賈環、武安在都成功考取了武進士,去年年底便被授了官,今年過了元宵便啟程赴任了。
賈苒是武探花,被分去了江南水師裡頭做了個衛指揮使副將,從四品,熬一兩屆,等到轉了正職便是正四品,一個衛的五千多人就真正為他所管轄了,可謂是少年得志雖然和他二叔比還有點差距);
武安被分去了西域,做了個千戶,正五品,雖然偏遠了點兒,但是有榷場、又在邊境,不愁沒有立功的機會,遂他和家裡商量了一下,帶著妻子一起赴任去了;
倒是賈環的運氣不是很好,雖然也是千戶,但是被兵部分去了西南邊兒——雲南府,那兒不只多山區、多瘴氣、還多部落,好多當地人連官話都不會說。雖然雲南已經成功改土歸流了,但是當地部落的一些貴族們,依舊在那兒有超然的身份和地位,一般去任職的流官都不會與他們作對,武將……基本也是如此。
對於賈苒的去處,李紈只恨兵部沒把苒哥兒留在京郊大營或者禁衛軍中——雖江蘇不遠,運河通航往來便利,但是在李紈看來,也是挖她的心啊。
對此,老祖宗表示:【好男兒志在四方,我的寶玉都在關外呆了這麼多年了,他當年還是武狀元呢。怎麼苒哥兒就不能去江蘇了?再說,那環兒要去雲南府了,也沒喊苦啊。】
賈環本人確實沒覺得苦,因為他覺得能去西南,也未必就做不出功績來——從二哥哥身上學到了那麼多,要是真的如苒哥兒一般,去了二哥哥威名猶在之地,反而叫他覺得不甘心;更重要的是,賈環知道,自己和苒哥兒是不一樣的。他同武氏談了一番,然後請探春幫著說和,元宵之後,賈環一家三口都奔赴雲南去了。
王氏覺得這樣挺好,她才不稀罕一個庶子媳婦在自己面前杵著,賈環一家三口都去得遠遠的,正好叫她眼不見為淨。至於說後宅裡的趙姨娘,她倒是想和老爺哭訴呢。可是一來賈政是文官系統的,於武將這邊沒什麼熟人,二來賈政也覺得老祖宗說得對啊,好男兒志在四方。
【這些婆娘就會唧唧歪歪拖後腿!】
以上,便是榮國府兩位新出爐的武進士的前程。
等芽哥兒到京城之後才發現:【嗚嗚嗚,和爹孃說的不一樣!哥哥每天都要去皇宮念書來著,只有晚上才和芽哥兒一起……嗚嗚嗚!】
十六倒是想過,要不要把芽哥兒也弄到宮裡去唸書,但是被寶玉婉拒了——那樣實在是太招人恨。而且寶玉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如果說萌哥兒是個腹裡黑,那麼芽哥兒就是個傻白甜……還是不要放進宮裡好了。
賈政對他心愛的小孫孫差點要入宮念書的事是半點不知情,芽哥兒入族學,都是他親自領著去的,從此之後,賈政下了值第一件事就是去書房等著芽哥兒來請安:【恩,肯定是因為芽哥兒的名字是老爺我取的緣故,芽哥兒對我特別親呢!】
萌哥兒則是覺得:【謝天謝地,傻弟弟來了還是挺好的,我再也不必去典籍裡找那些太過淺顯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