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安其人,從前就介紹過了,雖然屢試不第,還是個舉人,但是一點也不迂腐,無論是在賈家族學的時候,還是在擔任賈政幕僚的時候,都能夠漂亮地完成本職工作。並且順便奇貨可居買進了寶二爺漲……
當然,現在的事實證明許純安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在賈家呆了快十年,經驗有了、人脈有了、寶二爺對他的信任也有了,水到渠成地被推薦給十六皇子——急缺人才的實權藩王,如今做的事兒雖然很多人不看好,但是許純安心裡頭明白,自己做的這事兒,要是成了,功勞比柳湘蓮和郝老大他們都要大。
“勸課農桑、功在千秋”這是他身為讀書人的野望。
許純安或者是柳湘蓮,不論哪一個對於揮舞著銀票想要拿到鹽引的人來說都沒有區別,他們關心的是鹽引到底如何分派。
十六簡單粗暴,當初交保證金的時候,來人都寫清楚了戶籍姓名等等,十六自然是找各地官府核實了這些人的身份的。今日在白鶴樓,便是按照籍貫排了座次,譬如說,泰州兩桌、海州兩桌、淮安當地的三桌……等等。
然後許純安清清嗓子開口了:“今得聖上恩準,擴建大豐鹽場並新增海州鹽場、濱海鹽場,本年計劃增發鹽引九萬八千擔。今次先認購一萬八千擔,餘下八萬擔等到四月裡海州、濱海的鹽場建全之後再次增發。”
嘩——
增發九萬八千擔是什麼概念?
原大豐鹽場一年額定産鹽兩千擔。九萬八千是它原産量的四十九倍。
江蘇鹽城——整個江蘇最大的鹽場,年産量是九萬擔。
如是,白鶴樓內的來人狀若瘋狂也可以理解了。
多大的一個餅!
今天來人不到一百之數,一萬八千擔,即便大家均分了,每人也有將近二百擔……
“許先生,這一回怎麼不多增發一些呢?”
“那下一次增發是在幾月?咱們第一次購得鹽引的人還能參與嗎?”
“聽賈大人說咱們這次增發優先考慮殿下封邑的人對吧?那後頭那一次呢?”
……
看看,在做的眾人都瘋狂了,不只關心眼下的一萬八,更加關心後續的八萬。那可是整整八萬擔!
許純安抬了抬手,底下的人終於慢慢安靜下來了,不過安靜並不代表冷靜,他們中還有人默默盤算現在家裡能動用的現銀有多少呢,或者盤算著要不要去走走許先生的路子——賈大人?賈大人不是失寵了麼?
然後許純安一一解答了眾人的提問:“殿下考慮著新增的鹽場尚未建好,擔心諸位有所疑慮,故而打算等到鹽場建成之時,大家看見過了規模,才增發餘下的八萬擔鹽引;海州、濱海的鹽場明日動工,計劃一個月之內建成,如無意外,四月底五月初,便可投用了;賈大人說的沒錯,本次咱們的一萬八千擔,優先考慮海州、泰州以及餘下九縣的人;至於剩下的鹽引如何安排,還等殿下的意思。”
淮安本地的商人還有些意見呢:咱們淮安雖然不是吳郡王的食邑,但是郡王府在這裡喂!怎麼能不多加照顧一點?
……
一番扯皮,果然叫柳湘蓮和郝老大看到了許純安的本事:這要是自己,指定不能夠應付過來了。
本次的鹽引定價和從前一樣,未漲也未降,每張領鹽一擔一百二十斤),價六貫,即六兩,合每斤鹽五十大錢。
許純安補充說:“鹽價是三司定的,咱們殿下也不好輕易更改,收來的錢是入國庫的,屆時自然全部存封好送去京城。不過咱們殿下說了,下一批次增發的鹽引極有可能會比如今的便宜些,叫本次認購的人記下數、簽個字,下回若是再認購,量盡量給大一些。”
三月三十之後,雖當日在白鶴樓的諸位有心想要隱瞞四月再次增發鹽引的事實,但是這又是怎麼能瞞住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的時候掛了專家號,今天去耳鼻咽喉科,蠢作者鼻炎犯了。忒煩人,睡覺估計打呼震天響<101nove.t,配了藥,市民卡刷了六百多
感覺自己犯困了。我想過了,以後不開店了,就先回家調養,體質太差。
我待著的市場夏天開空調,凍死人;冬天不開空調,凍死人。
以前我一點都不體寒的,現在寒氣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