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完這三個字,鄭霖就在電話那頭愣了下,隨後又反問道。“那是什麼鬼地方?”
“安怡然的故鄉,我上次去過一次,你還別說,山清水秀的盡出美女!我尋思著你不是在林薇那裡也沒什麼戲了嗎?我就想著在新的一年裡,怎麼著,也要把你這老光蛋給嫁出去啊!”我倒是也沒有跟鄭霖拐彎抹角的,直接說明了。
鄭霖在那頭“哦”了一聲,聽聲音像是從床上爬了起來了,“林依依。你丫夠忙碌的啊!這鬥小三一年都鬥到頭,你不嫌累啊?人怎麼說春節也得給自己放個一個星期的假啊,你倒好,真應了那句話了:女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不過,你丫鬥歸鬥,你非得拉上我幹嘛?我又不需要從你那裡吸取什麼鬥爭經驗,再說了,你要是需要保護神的話,不是有現成的姦夫在那裡嗎?人姦夫淫婦不都是喜歡離開自己所在的城市,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城市暢快淋漓地發展姦情的嘛!”
我還沒有說幾句話。鄭霖就在那邊一陣頭頭是道地分析著。我等他徹底沒了聲音了,才直接總結陳詞道,“說完了吧?那好,後天早上我直接去你家門口接你!”
說著。我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在原地又盯著那張小小的黑白照片看了很久。才慢慢地收了起來,重新發動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開去。只是,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一陣陣的喇叭聲,透過倒車鏡一看,發現跟我一樣的路虎的車影,便把頭伸出窗外看了看那個坐在駕駛座位上的人。的確是蘇墨無疑!
他衝著我招了招手,隨即便加快了速度,開到了跟我並排的位置。我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在寧宇見到蘇墨的時候,我把車開錯了的事情,便打趣地問道,“你這麼跟在我車後,我不會又陰差陽錯地開了你的愛妃吧?”
蘇墨衝著我搖了搖頭,然後就突然一踩油門,把車子開到了我的正前方。並且,一直到開回小區的路上,都沒有給我機會讓我超越他。一起把車開到車庫之後,蘇墨就跟林薇一樣快、準、狠地停好了車子,然後,便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神態站在一旁看著我,因為我車位旁邊的車換了輛大車,間隙沒有以前那麼大了,我最近停車都挺折騰的,一下下地前進、後退,就是找不準位置。
我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就跟蘇墨那帶著戲謔的笑意的眼神對上了,把頭伸出窗外,喊了句,“能不能有點紳士精神啊?都看我這樣了,還不知道出手相助一下?”
蘇墨放下手臂,慢慢地朝著我走來,我剛好要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他卻直接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像那次在高爾夫球場一樣,很耐心地跟我講解了一些注意事項。一隻手一直覆蓋在我的手背上,握著我的手一起打著方向盤。我本來就煩倒車這件事情,蘇墨就在旁邊,心想我倒不好你還不得出手相救啊?
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地,還老是會分神去看他。老實說,蘇墨的正臉好看,這側臉著實也不賴。大概是感受到我火辣辣的眼神了,蘇墨便低下頭來看著我,說了句,“專心點!”
看著他那副認真的表情,我突然心生調戲之情,笑著回應道,“我挺專心的啊!”
當然了,我的專心指的是專心地看蘇墨!
蘇墨一臉無奈的表情,糾正道,“我是指倒車!”
說著,就不容我分神了,我按照蘇墨教練似的指示,一頭汗地把車給到倒回去了。便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正準備問蘇墨我這個孺子是不是可教也的時候,就見他的身體慢慢地朝著我傾斜過來。他越是往我這邊壓,我就越往後面退,一邊退著還一邊跟個良家婦女似地怯怯地問了句,“你想幹什麼?”
蘇墨胳膊一伸就把手掌抵在我後腦殼的位置上,因為我都快撞上後面的玻璃了。然後,又往我這邊靠近了一些,我都快要本能地閉上眼睛了。只見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嘴角一勾,便說了句,“林依依,你停車技術太高,我那邊車門打不開了,只能從你這邊出去!”
蘇墨說完,我稍愣了下,才掙扎著坐了起來,迅速地推開車門跑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捂著自己的臉。擦,又被這個牛郎給調戲一次,蘇墨剛才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在前面走著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關車門的聲音,還有蘇墨隱含著笑意的說話聲,“喂,林依依,車鑰匙還沒有拿呢,你跑那麼快乾嗎?”
我走到電梯口那裡,右手食指用力地戳著那按鈕,電梯還沒有下來,蘇墨的腳步聲倒是越來越近了。只見他站在我身後,把我的車鑰匙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一把拽過來,瞪了他一眼,就朝著電梯裡面走去了。蘇墨隨後也跟著進來了,兩隻手背在身後就站在我的後面,電梯徐徐上升的過程中,他就那麼噙著笑意看著我,還不停地假咳了幾聲。
“依依……”蘇墨隨後叫了我一聲,我沒有搭理他,眼神就盯著那個不停跳躍的數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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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蘇墨又叫了我一聲,不過,這一次,他倒是沒有等著我搭理他了。話音剛落,就見蘇墨長臂一伸,就一把把我給拉了過去,我因為沒有站穩整個身體朝著他的方向倒過去,就聽到“哐”的一聲,蘇墨的後背重重地磕在電梯壁上。我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吻了過來,不過,那個吻來得快去的也快。
完了之後,蘇墨伸手彈了彈我的臉,“不就欠你一個吻嘛,用的著生這麼大的氣嗎?女人生氣容易老的,尤其是奔四的女人!”
蘇墨剛說完,電梯門就應聲開了,他笑看了我一眼,就快步走了出去。我看著他右手握拳放在嘴角上的動作,就知道此時此刻,蘇墨的嘴角的弧度一定扯的更大了。我一邊憤憤地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一邊衝著蘇墨的背影咒罵道,“你母親的!”
回到家之後,收拾收拾就睡下了,但是,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因為一想到明天要單槍匹馬地去會面蘇錦餘,總有些擔心。當初突然說要見他的時候,其實都還沒有想好到底以什麼樣的資本跟他談話。本來以為一時半會兒應該也見不上的,倒是沒想到蘇墨的動作還挺快的。加上下午在平姐那裡被那個照片一撥弄,我現在這心緒就更加地凌亂了。後來,還是喝了幾杯紅酒之後,才慢慢倒頭睡下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也不想動,難得地賴了回床。不過,還沒有賴多長時間,就接到了蘇墨的電話。他最近大概是使喚我使喚地上癮了,竟然在昨天那樣的人身攻擊之後,還能像沒事兒人似地讓我爬過去給他煮點吃的,明其名曰是給我和蘇錦餘之間牽線搭橋的報酬!
沒辦法,拿人的手短,我只好穿戴整齊就朝著蘇墨家去了。兩個人隨便吃了點,蘇墨就拿著車鑰匙跟我一起出門了。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也有事要出門?”
“嗯。”蘇墨丟擲他的經典臺詞,就一聲不吭地往前走去了。
我剛要上自己車的時候,蘇墨就一把我把拉著塞到他的副駕駛座位上去了,又迅速地關門、發動起了車子。我看著他一連貫的動作,挑眉問道,“幾個意思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啊?”呆剛有劃。
我剛說完,蘇墨就笑了,轉過頭來把我全身上下掃了一遍,反問道,“你剛才說的良家婦女是指你自己嗎?”
我撇了撇嘴,沒吭聲,想想也是,在蘇墨的眼中,我林依依是不折不扣的平日晝顏妻,跟良家婦女估計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掃了一眼窗外的路線,雖然那天晚上蘇墨帶我去今亞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也沒怎麼記路。但是,大體的方向我還是記得住的,所以,這才意會到蘇墨是領著我去見蘇錦餘的節奏,不由地轉過頭來又多看了他幾眼。
這麼一看,頓時覺得比昨天晚上那個說我是奔四的老女人的蘇墨順眼多了!
我正看的出神的時候,蘇墨卻一個方向盤一打,轉了個彎,還問道,“林依依,你昨天是不是在背後罵我來著?我一路走回去的時候,一路打噴嚏。”
看在蘇墨好心陪我去會蘇錦餘的份兒上,我就誠懇地說道,“真沒怎麼罵,就罵了句‘你母親的’!”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蘇墨的愛妃就真的是“飛”起來了,我默默吞了吞口水,悄悄瞟了一眼窗外那不斷飛逝地的建築物,暗暗在心底念起了佛經。等到了今亞醫院之後,我從蘇墨的車上爬下來的時候,感覺兩條腿都快要軟了。剛想要找個支撐點扶一下的時候,蘇墨的手臂便一把攬住我的腰,頗有些嘲諷地說道,“林依依,你真夠有出息的!”
說著,就把手中的一個像是玩具一樣的東西遞到我的手中,我看了一眼,一邊把蘇墨的身體當椅子靠著,一邊虛弱地指著那個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就算蘇錦餘真的是個怪物,我也不至於大白天的扛著個大炮進去吧?”
蘇墨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便跟著解釋道,“蘇錦餘這個人性格古怪,向來陰晴不定的,如果非要找點他的軟肋的話,可能他的兒子蘇銘就算是一個。蘇銘因為這個病,平常的保護工作做的很好,這個點上去的話,他應該剛剛吃完飯,會有一個小時的午間休息的時間。蘇錦餘應該還有一會兒才能到,你可以先上去跟小朋友聯絡一下感情。當然了,我不保證真的有用!”
從蘇墨手中接過來那個跟大炮一樣的玩具的時候,心裡挺複雜的。說不為他的細心而感動,那肯定是自欺欺人的,但同時,我媽在病房裡跟我說的話也迴盪在我的耳邊。我慢慢地站直了身體,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跟蘇墨說了句謝謝。便轉身朝著裡面走去,走了幾步路之後,又突然停了下來,“蘇墨,你怎麼都不問問我要找蘇錦餘到底幹嗎呢?”
蘇墨一邊往車裡走,一邊回應道,“可以說的你一定會說,我就在下面等你,有事打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