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要上前通報一聲,我攔了她,直接朝著裡面走去。剛一進去,就看到我爸虛弱地仰躺在靠椅上,一邊皺著眉頭喘粗氣,一邊用握成拳頭的右手捶打著自己胸口的位置。我慢慢走近的時候,他聽到動靜,大概以為是凌煒浩又折了回來了,拿起桌子上的菸灰缸就朝著我這邊砸了過來,“滾!”
幸虧我躲避的及時,只聽到“哐當”一聲,菸灰缸直接砸在了門板上,又反彈了回來落到地上。幸虧落在了地毯上,還沒有碎,我便走過去,撿起來之後就朝著我爸身邊走去。
“林總,大上午的,您這是怎麼了?我還以為只有羅女士才能把您給氣成這個樣子呢!”
說著,我就走到我爸大衣掛著的位置,從裡面的兜裡拿出來他的藥。這些年,也不知道是因為年齡大了,還是他奢靡的生活過多了,林增年的身體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什麼三高啊、心絞痛啊,他也是一樣不落地包攬下來了。
我爸突然聽到我的聲音,倒是愣了一下,掙扎著想要從座位上坐起來。我倒了白開水,又給把藥送到他嘴裡,“行了,別瞎折騰了,羅女士又不在,你不用硬撐著給我看!”
林增年這次倒是沒有堅持,我估計是剛才被凌煒浩給氣壞了。吃了藥緩和了一會兒之後,才漫漫地坐了起來,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向我,“你怎麼有時間來這裡?”
我見林增年蒼白的臉色漸漸地恢復了點血色,便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託著腮,有點沒心沒肺地回覆道,“來看看你是怎麼和凌煒浩撕逼的啊!”
林增年沒有搭理我,點了一隻雪茄之後,就突然說道,“林依依,你來的正好,我也正想問問你跟那個蘇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我就納悶了,怎麼我一準備重用誰,你就騰空冒了出來呢?你媽的示意?”
我白了我爸一眼,不明白他這到底是什麼邏輯,而且,什麼事情都能跟我媽扯上去。兩個人都鬥了一輩子了,從結婚鬥到離婚,這會兒半截身子都要埋到黃土裡了,還在這裡鬥著,也不嫌累的慌!
“跟我媽沒什麼關係,不過,這是不是也變相說明了,我是有旺父相的呢?你看我勾搭誰,誰就能旺你!”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增年倒是難得地對我笑了笑,而且是那種父親對女兒的那種笑容。
見他沒再說話,我便直接切入主題的問道,“對了,爸,我今天來其實就是想要問問,你當初是從哪裡把蘇墨這妖孽給挖來的!”
林增年表情愣了一下,抽了一口雪茄就緩緩地說道,“一個商場上的老朋友引薦的,看了他的履歷之後,又見了幾次面,覺得不錯,就給挖來了!”
我點了點頭,盯著我爸的表情看,半響,笑著說了句,“恐怕不只這些貓膩吧?要知道,安城有能力的人也是多了去了,你隨便哪裡挖一個挖不到啊?還非得把人蘇墨從明城給挖過來?”
林增年瞟了我一眼,才有些不情願地說了句,“當然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蘇墨是蘇家老二的養子。雖說蘇家已經搬離安城多年了,但是,這裡面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還是在的。正好蘇墨又不想依附於蘇家的產業,而我開的薪資比他在明城的條件要優渥的多。人嘛,誰不為利啊,考慮了一段時間,也就應了下來。”
我爸要是這麼說,我倒是覺得還有幾分道理,正要繼續追問的時候,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爸接過去之後,我只依稀聽到“工地”和“出事”幾個字,就見他突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話筒說了句,“你們先把現場情況給穩住了,我馬上就往那邊趕。”
掛了電話之後,就匆匆地穿上大衣,叫了秘書備車。臨走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像是有話要說,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的離開了。見人都走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待下去的必要了,便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經過“營銷總監”的辦公室的時候,本能地停頓了一下,探了探頭,發現裡面沒有人。
正好有寧宇的員工從我身旁經過,看都沒看就說了句,“找蘇總監嗎?他今天上午有事出去了。”
不過,等他走到前面,看出來是我的時候,趕緊改了口,“哦,是林小姐啊?來找凌總監的吧?他換辦公室了,就在那頭右手邊的那一個!”
說著,他還好心地指給我看了一下,我敷衍地點了點頭,說我剛從裡面出來,就趕緊出了寧宇。本來攔了輛計程車就要去依塵的,但是,在路上,我突然就想到了我姐那張b超單上的“45”天的這個日期。通常情況下都是按照末次月經的第一天開始計算,那麼也就是說剛剛懷孕而已。
想到這裡,我就莫名地想到了那次我們四個人一起去酒吧喝酒的事情。那天晚上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我就發覺林薇有些不對勁了。再後來,鄭霖住院的時候,她還大清早衝到我家,拉著我去醫院探病。探就探吧,結果,直接把東西丟給人鄭霖,連病房都沒有進去轉身又走了。
我趕緊對計程車司機說了聲,“掉頭,改去公安局!”♂手機使用者登陸 .zhuaji. 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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