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份好奇的心裡,我朝著蘇墨那邊走了過去,又把眼神投向了安怡然和凌煒浩站立的方向。站在蘇墨身旁的時候,抬起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看,送我回來一趟也不算太吃虧,馬上還能欣賞到老戲骨級別的演技。快看,要開始了,我猜安怡然第一步應該是往凌煒浩的懷裡蹭吧!蘇墨,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愛看女人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顛著臉在那裡蹭啊蹭的,一邊蹭著還一邊‘喵喵’地叫著?”
說著,我還用嫌惡的表情瞪了蘇墨一樣,彷彿他也是那一般黑的烏鴉中的一隻!
蘇墨也回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地回了句,“我喜歡野貓!”
“野貓”兩個字成功地讓我想到了那天晚上在蘇墨家,他對我的一步步地蠱惑。我趕緊收回視線,就看到安怡然躲到凌煒浩的懷抱中,低著頭不知道在那裡說了些什麼。凌煒浩就一個勁地檢視她臉上和身上的傷勢,隨後,就拉著安怡然朝著我和蘇墨的方向走了過來。
站定之後,便掏出了手機,作勢就要給警察打電話。我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心想你不打我還想打呢,打了我們就一起看看你們家親愛的到底幹了哪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了!那一刻,我看到安怡然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用她虛弱的手臂硬生生地從凌煒浩的手上搶下來手機。
凌煒浩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問道,“你幹什麼?”
安怡然把手機緊緊地握在自己的右手中,左手拽著凌煒浩的針織衫,越收越緊。半響,又瞟了我一眼,才用一種通情達理的口氣說道,“算了,煒浩,上次林依依不是也沒有追究我姨媽的事情嗎?這次……就算了,我也不再追究了,反正我也沒有……”
安怡然說著話的時候,我又戳了戳蘇墨,以提醒他注意精彩的部分來了,安怡然最擅長的欲言又止功又開始上演了!蘇墨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說我太過無聊。
“安怡然,你沒有什麼?我就搞不懂,你在怕什麼?手機給我,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凌煒浩突然開口兇了起來,還試圖強行從安怡然的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機。
但是,安怡然死活就是不鬆手,一直拿張蘭英的事情說事兒,“煒浩,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姨媽,但是她把我養這麼大也的確不容易。這件事情就當是我還林依依當初的一個人情了,我姨媽的事情她不再追究,這件事情我也可以權當沒有發生過,只是希望以後她不要再犯了!”
安怡然的話說的好像我應該立刻跪下來,感謝她的菩薩心腸似的。凌煒浩瞪了她一眼,也有些生氣,但是,卻沒有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說是要先帶她去處理傷口。臨走前,凌煒浩還意味深長地瞪了一眼我和蘇墨。
兩個人從我眼前經過的時候,我突然開口喊了一聲,“安怡然,你站住!”
蘇墨不由地伸手攔了我一下,我笑著掙脫開來,走到安怡然的身邊,笑著說道,“你知道嗎?我現在就想菜場那些剝牛蛙皮的商販們一樣,狠狠地撕開你臉上這層皮!”
安怡然低著頭沒有看我,只是咬著嘴唇往凌煒浩的懷抱裡躲。他剛要伸手攔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把安怡然從他的懷抱裡給用力地抽了出來。然後,在凌煒浩和蘇墨都沒有來得及阻止的情況下,狠狠地甩起右手打在安怡然那蒼白的臉蛋上。
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臉色太過蒼白,還是這個耳光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那五個巴掌印子顯得異常的清晰。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包括我自己,因為兜兜轉轉,我們幾個人耗了也有兩年的時間了。兩年來,我卻從未對安怡然動過手,不知道是因為真的覺得沒意思,還是被羅女士的觀念給灌輸的!所以,安怡然和凌煒浩大概是沒想到,我今天突然會這麼做!
我感覺這幾個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應該是蘇墨,他默默地走到我的身邊,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像是一把保護傘一樣站立在那裡。隨後,就是凌煒浩了,他伸手扶住有些搖搖欲墜的安怡然,她從我甩出去的那個巴掌之後,就一直彎著腰,保持著那個捂著自己的臉蛋的動作。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跳的也很快,用力地握了握拳頭,努力平復了心情之後,才對著還保持著彎腰動作的安怡然說道,“看見了嗎?這才是你嘴裡十惡不赦的林依依應該做的事情!既然頂著這個罵名,我為什麼不索性做點事情,讓這個罵名實至名歸呢?安怡然,告不告張蘭英是看我林依依的心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需要你還我的人情。所以,不是說是我找人綁的你嗎?瞧著這一臉的傷,是不是還想說,如果你跑的不是很及時的話,我還準備找人強了你啊?”
聽到我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看到安怡然的身體猛地一僵。凌煒浩一個邁步就想要到我的跟前來,就見安怡然的手死死地摁住了他。
我冷笑了一聲,繼續盯著安怡然,“你放心,就算是你真的被人給搶了,凌煒浩他也不會要你的,你大概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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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一個“你”字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啪”的一陣聲響,再次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向來在人前扮演著弱勢群體的安怡然也揚手給了我一個巴掌,“林依依,你欺人太甚!”
說著話,安怡然的臉上就有兩行淚水流了下來,嘴唇都被咬出來血了,渾身都在發抖。我想了想,她突然情緒這麼大,到底是因為我剛才那句話戳中了她內心深處的傷心事,還是她今天表演欲異常的強烈,想要在凌煒浩的面前把戲徹底給演足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慢慢地直起來腰,“安怡然,倒是沒想到,你站都站不穩了,出手倒是還挺快、準、狠的!好啊,咱兩也斯斯文文的,鬥智鬥勇地鬥了這麼久了,要不我們今天也來個潑婦般地撕逼大戰好了?就像在興昭市的警察局裡,你被戴斌他老婆用掃帚往臉上戳的那樣!”
我一邊說話,一邊往安怡然面前靠近,她整個人被凌煒浩給圈在懷裡,瑟瑟發抖著。那一刻,我毫不懷疑如果我真的要是拿個什麼東西朝著安怡然砸過去,凌煒浩估計會毫不猶豫地用他的身體來接住吧?
不過,還沒有等我靠近,一直沉默地站在那裡的蘇墨倒是先一步把我往依塵裡面拉了。他用的力道還挺大的,我掙脫了好幾下,都沒有掙脫掉,只好轉過頭來瞪著蘇墨,“放手,這是我自己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蘇墨根本就不理會我在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拖著我走,我遠遠地看到安怡然也在凌煒浩的扶持之下,慢慢地上了車。心裡那股怒意和委屈就一下子湧了上來,低下頭就朝著蘇墨一直拽著我的手腕咬了下去。但是,無論我怎麼用力地咬著,他都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我。
這其實跟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的道理是一樣的,我光咬,蘇墨卻不喊疼,我咬的也沒有勁,更沒有發洩的快感了。慢慢地,我就鬆了口,低著頭看著他手腕上的那塊“林氏手錶”。
“不咬了?”隔了好久之後,蘇墨突然開口問道。
我搖了搖頭,低聲問了句,“我剛才是不是特像一潑婦?”
“嗯!”蘇墨應的倒是也不含糊,說話的時候,一隻手還拽著我的手腕,像是怕我一個想不開就開車朝著凌煒浩和安怡然追過去似的。另外一隻手掏出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著他手腕上我留下的口水。
我就看著蘇墨手上的動作,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當個潑婦,看起來咋咋呼呼的,其實沒有多少殺傷力。要是羅女士看到我剛才這樣,估計又得說我沒出息,沒教養,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白白浪費她這麼多年的教導和心思了!”島農狀血。
“嗯!”蘇墨又莫名其妙地應了一聲,我有些不悅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反問道,“你嗯什麼嗯?剛才幹嘛拉著我?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心裡就像是壓著一塊大理石一樣?”
我說著話的時候,蘇墨已經擦好了他的手腕,把紙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之後,才抬起頭來看著我。不過,並沒有就剛才的那個問題給出什麼回應,而是指了指不遠處的攝像頭,對我說道,“林依依,我覺得你現在的首要問題恐怕不是她安怡然,而是如何挽回你身為一家公司領導人的形象問題!”
我瞪了蘇墨一眼,“說人話!”
蘇墨也掃了我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人話就是:你剛才咬人的全過程應該都被這個攝像頭記錄下來了,這會兒……我想保安部的員工應該都已經欣賞完了,該是大家開始討論總結陳詞了吧!”♂手機使用者登陸 .zhuaji. 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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