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聽我這麼說,當即便愣了一下,大概覺得我挺奇怪的吧!整個大廳裡都充溢著爭吵聲、質問聲,時而還伴隨著一些哭泣的聲音。。我覺得這場景太美妙了,要不是安怡然的話,我估計還沒有機會見識到呢。
我找了個稍顯僻靜的角落裡待著,在那裡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倒是也不覺得著急,我想大概是因為心情好的原因。之前我詢問過的警察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又折了回來,“你還沒有走啊?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是來找那個叫安怡然的是嗎?你現在可以進去了!”
我謝了謝那個警察之後,就朝著他手指的方向走過去了。安怡然腰桿子挺的直直的坐在那裡,大有小學生在課堂上聽課的時候那個架勢。她大概是覺得她這麼理直氣壯的,才不會是跟旁邊那群衣冠不整的人屬於同一撥的!
我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正低著頭看著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大概是把我當成警察了,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啊?我說了,我就是去那裡見個人的,至於你們說的什麼名片,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上面為什麼有我的電話!”
我笑了一聲,在安怡然的對面坐了下來,“你怎麼不直接告訴警察是我陷害的你啊?他們要是問及我的動機是什麼,你就說因為你搶了我的丈夫,我伺機報復!也許這樣,他們就真的相信你了!”
聽到我的說話聲,安怡然猛地抬起頭來,往我的身後看了看,我也跟著她看了過去,反問道,“你在找誰?安小成還是凌煒浩?要是找安小成的話,我很抱歉地告訴你,你弟弟說你本事太大,輪不到他來管。要是找凌煒浩的話……你要是不方便,我現在就可以幫你給他打電話,估計他就是開夜車,也得開過來拯救你吧!就是不知道他看到你這被抓進來的原因的話,心裡當作何感想了!”
安怡然一直拿要吃人的眼神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追問道,“林依依,你覺得我們兩在凌煒浩那裡誰比較有信用度?你覺得煒浩他看不出來這是你給我下的圈套嗎?”
我看著安依然,笑了笑,有些無所謂地說道,“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凌煒浩每一次都相信我了,我想你應該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吧?很多時候,謊話說多了,慢慢地也就被當成了事實。所以,我要做的事情,不過是讓凌煒浩的記憶多起來。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他可以當成是意外,發生兩次他還可以自我安慰是巧合,如果發生第三次他還能說服自己的話,那我只能說我丈夫太腦殘了!而你我都知道,凌煒浩能有今天,就絕對不是個腦殘!”
我說完這段話之後,安怡然就突然沉默了下來,拿探究的眼神看著我,我也回敬著她。半響,她又開始轉換策略了,用一種帶著點慰問的口氣問道,“林依依,你就打算一直這樣耗下去,不放過我,也不放過你自己嗎?”
說實話,安怡然那句“不放過你自己”讓我倒是心裡緊了一下。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如果我緊抓著她和凌煒浩不放的話,也就相當於不放過自己。可我到現在為止,就是誰都不想放過!
我突然伸手抓住安怡然的胳膊,撩開她的袖子,露出她被亞亞咬傷的地方,指著那個傷口反問道,“你連條狗都不放過,我憑什麼又要放過你?也許在你的眼裡,亞亞只是個不會說話的畜生,還反咬你一口。但是,在我的心裡,它卻是陪伴我,陪伴我媽媽多年的老夥計。安怡然,我對你的內心世界真的是充滿了好奇心,就像我無法理解那些整天肢解動物獵趣的病態心理一樣!”陣土在扛。
安怡然用力地把手臂抽了回去,縮了縮脖子,嘀咕了一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從凌煒浩那裡偷配我們家門的鑰匙?潛進去,把自己想象成那裡的女主人,順帶臨走的時候,把亞亞也給牽走了。”
說這段話的時候,我情緒有些激動。雖然我不知道蘇墨是如何在那麼短時間內,找到個體型跟亞亞都差不多的阿拉斯加的,。但是,養在身邊那麼多年,是不是我一抱就知道了,況且亞亞的脖子上面還有一個我親手編織的紅繩呢!
安怡然看著我,半響,才笑了笑,“你怎麼知道那鑰匙是我偷配的,而不是凌煒浩親自給我的呢?”
看著她那笑臉,我就想拿起一旁的熱水直接澆到她的臉上。其實,前面也不過是我的推測,倒是沒有想到安怡然承認的還挺痛快的。也對,反正凌煒浩現在又不在這裡,跟我嘛,面具已經摘下來了,她也就沒有了裝腔作勢的必要了。但是,她這麼一承認,我倒是更加篤定了這鑰匙是安怡然自己偷配的了。因為依照我對凌煒浩的瞭解,他愛安怡然歸愛安怡然,但是,應該不至於對亞亞做什麼。
我慢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最後跟安怡然說了句話,“其實,在來興昭之前,我什麼都沒有想。只是,你昨天的那通電話給了我很好的靈感。安怡然,論坑蒙拐騙,我真的沒有你有天賦。所以,我今天所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以牙還牙,按照你那天給我的劇本重新再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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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只是,這次換成了我是導演,你是女主角。讓我覺得賺到了的是,我還拉了個安小成這樣重量級的配角。怎麼樣,被自己的親弟弟這麼出賣的感覺很好吧?哦,對了,今晚這事貌似也挺轟動的,畢竟要響應國家號召嘛!我想你明天應該還有機會上次頭版頭條吧?安怡然,這回你可真要在你的家鄉長臉了!”
說著,我瞟了一眼安怡然有些蒼白的臉色,轉身就離開了。卻沒有想到在轉彎處的時候,正好迎面撞上了戴斌。他好像在這裡看到我也挺驚訝的,隨即就凝眉作深思狀。我趁著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之前,先開口了,“戴總,您怎麼也在這裡?”
戴斌看了我一眼,頗有些怨氣地說道,“這話,我也想問問林總呢!”
我隨手指了指旁邊的幾位男士,“別說了,我本來帶著幾個員工一起來出差的。誰知道等我晚上回到酒店之後,就被通知來這裡領人。戴總,您不會也是……”
戴斌剛要回答我的時候,就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怒吼聲,“戴斌,你個龜兒子,你給老孃滾出來!”
我看到戴斌臉色一瞬間就煞白了,大概明白這河東獅吼到底是出自誰人之口了。戴斌連跟我打招呼都來不及,倉惶地想要找個躲避的地方,警局的有些人似乎對他還挺熟悉的,都捂著嘴偷笑。我剛一轉過頭,就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女士帶著好幾個人衝了進來,滿屋子地找戴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