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是誰嗎?”陸博垂眸看著這個掙扎不休的小女人,縱然滿面蒼白一臉病容也遮掩不住絕色容顏,在外那麼多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我是誰?
蘇玉梅不掙扎了,呆呆愣愣由陸博抱著出去。
雀兒後怕萬分地站在門口,把聞人家的大奶奶撞小產了,她不知道小姐或者聞人家裡會怎麼懲治自己,聽到小姐醒了她是想去看看又不敢進去,看到陸博抱著蘇玉梅出來,她下意識轉身拿一件斗篷跟上去:“小姐剛醒,彆著涼,這是去哪兒?”
雀兒是蘇玉梅身邊得用的丫鬟,現在她什麼都不記得,身邊還是跟著熟悉的人比較好。
陸博直接對雀兒道:“跟我進宮。”
“唉!”雀兒看到蘇玉梅什麼都忘了急匆匆跟著她往外走。
白氏那邊哭成一團,白氏的嬤嬤出來看見雀兒要走,立刻吆喝一聲過來抓人:“小蹄子你往哪兒走?害我們奶奶小產你這就想走人?”
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把雀兒扭住,嬤嬤肥碩的巴掌高高揚起:“你還跑?我讓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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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陸博冷眼一掃,暗衛抓住嬤嬤的手,這一巴掌沒能打下去。
蘇玉梅依著陸博的肩膀看向雀兒,剛才聽到的吵吵鬧鬧的聲音就是廂房傳來的嗎?
是誰家的奶奶?
即是奶奶為什麼要住廂房?
“誰小產了?”蘇玉梅蹙眉問道。
陸博轉身不讓她往廂房那邊看,柔聲道:“沒事,你不用擔心。”他又對暗衛道:“雀兒跟我走,你們送聞人少奶奶回府,告訴聞人大人他家兒媳婦到底是怎麼小產的!”
聲音從溫柔陡然轉為冰冷,陸博看向從廂房出來的聞人禮冷聲:“白氏如何流產的你看的疫情各處,自己作孽不要拉別人當墊背的。”
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聞人禮心裡還沒緩過來,看到蘇玉梅醒了,把陸博的話丟到腦子後面大步過來低頭看著她關切道:“你醒了?覺得怎麼樣?”
這人是誰?目光灼灼地讓人害怕,蘇玉梅下意識抱緊陸博的脖子一句話都不說。
“她怎麼了?”聞人禮急切地看著蘇玉梅想要抱她可看她疏離害怕的樣子又覺得受傷:“表妹你可是生我的氣了?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說我改。”
“表哥?”蘇玉梅警惕稍去,轉頭看向聞人禮,卻又害怕他過於熱切的目光,她皺眉道:“表哥,是表嫂小產了嗎?這裡有太醫,要不要給她開點藥?”
“不用,裡面有大夫你不用擔心,你覺得怎麼樣?”聞人禮沒聽出來她話裡的不對勁,見她裹著斗篷皺眉道:“你這是去哪兒?大皇子,表妹大病初癒,你還是不要帶她亂跑為好。”
白氏呆愣愣看著帳頂,不願意相信自己盼了那麼久的孩子居然就這麼沒了。聽到嬤嬤出去為自己討公道她覺得只有把那個丫頭千刀萬剮才能解了她心頭之恨。
誰料聞人禮急匆匆出去生怕嬤嬤把那個小賤人的丫鬟怎麼著了一樣。
白氏掙扎著起來,在丫鬟的攙扶下披著斗篷來到門口,就聽見聞人禮急切著急的聲音,那個小賤人醒了?
白氏一腳踹開房門悲涼地看著聞人禮指著被陸博抱在懷裡的蘇玉梅顫聲道:“我們的孩子剛剛沒了,你在這裡關心別的女人?”
聞人禮掛心蘇玉梅,將白氏出來添亂面色一變低斥道:“你出來做什麼!給我回去!”
“我回去?這是你心上人的家,我這裡做什麼?你既然關心她你就在這裡別走了!我們走!”白氏心冰涼冰涼,仿若大冬天裡調入了冰窟窿一般,連頭髮絲兒都涼透了。
她悲涼地在丫鬟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往外走,剛剛小產身體的疼痛心裡的痛楚都尚未恢復,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
可是心底的疼比不上心裡的疼痛。
她做了這麼多,付出這麼多,到頭來,夫君的心還是在別人身上。
蘇玉梅轉頭看著白氏,她說的話她有些聽不懂,卻知道這時候面前的男人對自己這麼關心是不對的,她扯扯陸博的衣服低聲道:“讓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聽見沒,她讓你走。”陸博絲毫不給聞人禮面子,說完抬腳走人。
門外把車已經備好,厚厚的褥子坐上去格外舒服。
陸博還怕蘇玉梅覺得硌得慌,把人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