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素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只別過頭去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聲似是而非的在夜空裡飄蕩,遮擋了附近救火雜亂的腳步與喧鬧之聲傳進了趙元清的耳裡,他一個愣神,低頭去看懷中的女子,那一聲,似是嫣然在嘆氣。只是,伊人已逝,屍首雖有餘溫,無奈芳魂不在。
“嫣然,我知你不甘,不甘,我這就為你報仇。”趙元清深情款款的看著齊嫣然,似是瘋魔了一般喃喃低語。語畢,他彎腰將齊嫣然放置地上,一隻手攬著她略有些僵硬的腰肢,一隻手陡然伸手掐住了趙夫人的脖子。
兩人距離本就頗近,趙夫人猝不及防的被掐住脖子還未及反應過來,只聽“咔嚓”清脆骨響,趙夫人瞪著雙目,脖子軟軟的歪在一旁。
“啊!”
不知誰驚聲尖叫,市舶司衙門前頓時亂作一團。
梅素素驚恐的捂住了嘴巴,身子晃了晃,往後倒去。
“死了?”陳凌在院子裡看著微微泛白的天際,遠處的天際,還飄散著淡淡的煙塵,空氣中,似是還有那大火餘下的燒焦的煙土味兒。
陳吉躬身道:“是,到了吉時齊姑娘不見出來,趙都督就有些著急,還沒派人進去看,就有人說後面的房間起火了。趙都督趕過去瞧正是齊姑娘備嫁的院落,當時火勢剛起,趙都督便衝進去救人,結果發現齊姑娘被刺死於新房之內,面目全非。趙都督一氣之下就抱著齊姑娘的屍身去了市舶司衙門質問趙夫人,正碰上趙夫人帶著人與行禮搬家。兩人言辭激烈,趙夫人也沒有否認,所以趙都督一怒之下殺妻。”
陳凌皺著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當是都有誰在?”
陳吉想了片刻,道:“趙家的下人,還有官媒的梅姑娘,梅姑娘據說是月前得了病,怕過人遂出去調養,昨日剛剛病癒便回來了。”
“夜裡回來的?”陳凌摸了摸下巴,有蹊蹺,“面目全非?”
“是,”陳凌問的東一句西一句,陳吉卻是知道什麼意思,答道:“據說趙夫人十分依仗梅姑娘,初來泉州那幾日得了梅姑娘巧手與趙都督著實有幾天好日子過。梅姑娘病了以後趙夫人隔三差五就派人去瞧一眼,前幾日梅姑娘病好了,人卻怕還沒好全不敢回來,趙夫人唸叨了好幾句。”
陳凌以指輕輕敲著輪椅的扶手,雙目微闔,呼吸綿長悠遠,似睡非睡。
陳吉陳祥兩人靜靜侍立在他身後,不言不語,似是已然習慣這樣的沉默。
過了良久,陳凌似是自言自語道:“梅姑娘的嗓子是啞了?”
“嘶啞讓人不堪入耳。”陳吉答道。
陳凌唇邊勾起一絲笑來:“齊姑娘的嗓子似是也有些暗啞。”
“但是極為好聽,讓人心神舒泰。”陳吉道,頓了一下補充道:“據說當年齊姑娘聲若黃鸝,歌聲亦婉轉動聽,沈公子出事後便哭啞了嗓子。”
“哈。”陳凌嗤笑一聲,忽而問道:“昨日除了趙家那場大火,還有別的事情發生嗎?”
陳吉與陳祥兩人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陳祥立時答道:“卑職出去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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