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個小廝躬身應了,其中一個從身上掏出兩塊黑黑的布來,他們兩兩的接了,一抖,這卻是兩個大黑布袋,四人將兩個婆子裝進袋子裡去便抬著袋子出去了。
陳吉拖著茶水站在門口盯著緊閉的房門心中嘆了口氣,少爺那樣的天人之姿,竟然落得如今這種境地,這些年爺心底也是苦的吧?所以才會在新婚之日就討了這樣的差事出來。
今日也多虧的趙都督刺激了爺一下,如今將這胸中的鬱悶之氣發散出來,日後是不是就會好了呢?不會整個人看上去再那般的沉鬱了?不會再也笑不到眼底了?
東廂房裡一直傳出各種聲音來,最多的是女子痛苦的呻吟與哀求之聲,直至天亮方休。
與此同時,陳方氏的轎子停在了門口。
因著全走的水路,這一路上陳方氏的船就沒有停過,只有中間兩次去岸邊補給一些糧食米麵之類的,然後便繼續開船南下。原本昨日就可以到達泉州城的,只是經過這幾天的奔波勞碌,又日日睡在船上,這船起起伏伏的,陳方氏總是睡不安穩,時日一久,便滿面倦容,整個人也沒了光彩。
只是這一路上已然沒有什麼客棧,只有一處簡陋的驛站,陳方氏無法,只得讓人下船在岸邊搭了帳篷,這才踏踏實實的睡了一晚上。
今日剛剛寅時,陳方氏便起來讓人開船,不到卯時船已然停泊在了泉州港口。
因著陳方氏說的時間太過模稜兩可,再加上陳凌也沒說派沒派人過來接,更何況現在這個時辰,就算有人來接,也不是這個時辰,是以當陳方氏看到空蕩蕩的碼頭時也沒在意,只讓人抬了自己準備的轎子往陳凌的落腳處行去。
陳方氏的丫頭小憐上前去叫了門,門子是陳凌從陳家帶來的人,一看到小憐便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面色怪異的轉頭往陳凌所住的院子瞧了一眼。
如今泉州城空了一半,這一到夜裡就靜的下人,昨兒個那邊院子裡的動靜,怕是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見了。
門子怪異的臉色沒有逃過小憐的雙目,她笑盈盈的問道:“爺可是歇下了?”
門子愣了一下,隨即慌忙答道:“歇下了,歇下了。”
小憐笑著點點頭,道:“快開門吧,少奶奶到了。”說著,她便轉過身去,然後似是又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對了爺歇在哪個院子裡?”
“外院東邊二進院子裡。”門子下意識答道,等說完了,心中一個咯噔,暗道壞了,他想要溜去報信,可是陳方氏的轎子已然上了臺階,門子這邊就他一個,此時要去再通風報信也晚了,眼看著陳方氏的轎子進了門徑直往東邊而去,門子想了一想,一溜煙兒的往陳祥住的院子裡去了。
陳方氏聽了小憐的話,直覺的有些不大妥當,便讓人抬了轎子去陳凌的院子。
這邊人人都被那慘叫聲折騰了一宿,陳凌這邊歇下了,眾人也方才合上眼,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就睡過去了,一個個睡得死沉死沉的,小憐上前叫了七八遍的門才有人過來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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