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崇韋一把抓住他手腕,“你幹嘛?”
敬長欽坦然自若:“摸你耳朵。”
邊崇韋微眯著眼,眼裡情緒翻滾湧動,有如越發澎湃的浪潮。如果自己剛才真的有親到敬長欽,那就是給出了初吻啊。以後再親,也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摸我耳朵幹嘛?”
“你一接吻耳朵就會變紅,你自己不知道?也是,以前沒有人能告訴你。”
“你調戲我,然後還笑話我。”
“可以嗎?”
邊崇韋轉開眼眸,心道,還真是給出了初吻。他再把目光轉回來,看著敬長欽,裝淡定地道:“可以啊,誰叫我喜歡你。”
敬長欽不禁搖搖頭:“邊崇韋,你都多大了,還能天天提這兩個字。”
邊崇韋道:“哈?我才剛畢業幾年啊?你上次沒聽同事他們說,我穿便服和大學生沒兩樣。不管我多大,只要我喜歡,我就說,怎麼了,喜歡還說不得了?”
他往敬長欽面前更近一步,道:“你和我談戀愛,四捨五入是和男大學生談戀愛,我既有大學生的年輕體魄,又有打工人的成熟穩重,你上哪兒找這麼好的買賣?”
敬長欽一聽他聊這個,不打算接話了,他見狀,忙道:“好好好,我慢慢來,沒要你答應,我就自我推銷一下也不行啊。”
等敬長欽轉了回去,他便接著擦頭發,把那一頭濕漉漉的黑發擦得半幹,然後俯下身,在敬長欽耳邊小聲道:“剛才親到你……那個是我初吻,我很珍惜的。”
敬長欽聞言,一頓,又轉頭看他,“初吻?上次我醉酒,那不是你初吻麼?”
邊崇韋看著他道:“那個不算吧,差一點,怎麼了?你這麼驚訝。”
敬長欽扶額,心裡哭笑不得,只道:“沒什麼,擦幹了吧,我去洗碗。”
“嗯,擦幹了。”
邊崇韋把毛巾遞給他,故作欣慰:“小敬真懂事,還知道一個做飯另一個就刷碗,以後要不要買個洗碗機回來?”
“把你這叫法給我改了,別以後習慣了,在公司也這麼叫”,敬長欽拿過毛巾,“我說的洗碗,就是給洗碗機洗。”
“原來有洗碗機啊——”
敬長欽往餐桌走去,聽見身後那道頗有怨念的嚎叫,唇角揚起一點弧度,頭也沒回地道:“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提。”
邊崇韋拿起飄落在沙發上的票根,大聲道:“和我去看電影啊!答應我吧,去看電影,能不能給我一部電影的時間。”
敬長欽道:“沒事就和你去。”
邊崇韋道:“那就去這票根上的影院吧,你說的啊,沒事就和我去,一定要沒事啊!”
一定要沒事啊!
一直到回公司的早上,邊崇韋都還在心裡默唸這句話,一定要沒事啊,領導不要把敬總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給佔了啊!
“什麼時候才知道有沒有事,如果那領導要找你吃飯,是會提前約,還是?”
邊崇韋趴在會議桌上,看著旁邊正在玩手機的敬長欽,敬長欽所謂的玩手機,不過是看看財經資訊和時事熱點。
“領導約我還要提前,那該換他叫我領導”,敬長欽看著他,“這週末看不成,還有其他時間,不用急這一時。”
“這就是拖字訣,拖著拖著就不了了之了,反正你說了這週末沒事就和我去,我已經刻在腦子裡了,那天我會查崗,如果你裝有事,我也會把你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