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柳街,伴隨著夜幕降臨之後,整條街都變得明黃亮堂,周圍點亮的各種花燈,已經將夏燈節的氣氛提前烘托了出來。
街道兩旁的青樓建築上,可以看到有各種風格的豔麗女子憑欄而立,面帶醉人的微笑,令得來往的過路人都忍不住側目。
蘇命每天常去鎮靈司的巷子裡,卻是和整條街的繁華格格不入,在巷子前方的一家油燈鋪,一名似是瞎了眼的老頭兒就坐在門前,聆聽著街道上的喧囂。
醉月居,自從去年憑藉著荷月拿下盛天四大花魁之一的名頭,這家青樓的人氣便一直紅火到了極點,來往之人絡繹不絕,不乏一些大才子和名門望族的子弟。
隔著很遠,便能夠聞到四溢的酒香氣息,以及一聲又一聲的行酒令傳出。
砰!
就在這時,虛掩著的大門忽然間被一腳踹開,驚得不少酒客都一個激靈,將目光看向大門口。
只見一身披著黑色短披風,穿著勁裝,身姿欣長的年輕人緩步走了進來。
“都說開啟門做生意,這大晚上的你醉月居怎麼還關上了門?”
來人正是蘇命,他臉上噙著灑脫的笑意,環視著四周。
醉月居當然養著打手,此時見蘇命來者不善的樣子,也都不懷好意的圍了上來,只是有些搞不清楚蘇命的來路,便只好幹看著,也不敢亂動手。
蘇命見狀,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了些,他直接開啟了靈視,看著四周的幾位打手。
並未發現修行者的存在,這下他更加安心不少了。
經過這段時間靈力溫養的肉身,蘇命自覺應付幾個普通人問題不會很大,加上已經掌握了些許的小法術,這些人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唯一令得他有些在意的就是,在醉月居養著的那個靈引境打手似乎並不在場。
難道這個人真的晉升成了觀想境,打傷江靈卿的就是他?
“敢問公子來此有何貴幹?”終於,有一打手看下不下去了,冷聲問道。
蘇命笑了:“哦?來醉月居還能是幹嘛的?當然是來幹姑娘的!”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凝固了起來,幾名打手也都有些愣住了。
從業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麼...這麼直接的人!
“粗俗!無禮!”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何等狂徒!真是氣煞我也~!”
一些自詡風流倜儻的酒客直接忍不住呵斥起來,大家來醉月居這種風月場所確實是消遣的,只是你說的那麼直接...大家面子往哪擱?
此時陪酒的一些姑娘們也都紛紛低下了頭,羞紅著一張臉,暗地裡啐了幾口,對蘇命的言論表達了發自內心的不滿。
“哎呀呀,既然公子是來喝酒的就不要鬧得這麼僵了,快進來吧客官,有中意的姑娘麼,我這就幫你去喊來。”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從堂前搖曳著屁股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依稀可以看出其年輕時候的些許儀容。
這就是醉月居的媽媽桑了,俗稱老鴇。
蘇命也笑了起來,很是熟練的一把攬過這婦人的腰肢,肆意的笑著:“來盛天這麼久,早就聽說荷月姑娘貌美勝花,就是不知道是否跟蝶衣姑娘一樣故作姿態成天不見客呢?”
這婦人對於這樣的場合早就習慣了,像蘇命這樣的人也見過不少,如此放得開,肯定是青樓老手了。
“公子說笑了,盛天誰不知道我們家荷月八面玲瓏,怎麼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只是今晚荷月已經在陪一桌人打茶圍了,你看...”
程蝶衣是金鳳樓的頭牌花魁,是醉月居的競爭對手,這老鴇當然是樂的在這裡踩上兩腳。
只是再怎麼說荷月也是知名花魁,也不是什麼客人都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