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
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緊跟著就聽見嗤啦一聲——
雪白的裡衣被撕成了兩半,除了還完好套在袖筒裡的兩條胳膊,整個後背瞬間全部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白皙的面板頓時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殷無殤欣賞了一眼那修長的脊背線條,下一刻便讓它在自己的掌下形成了極其漂亮的弧度。
穆溪知很快整個人都被汗濕透了。
他往後仰著脖頸,汗珠順著那漂亮的下巴往下滴,從後面看,就像是一尾離開了水的魚,從側面看,又像是一條盤旋在雲端的美人蛇。
但不管是魚還是蛇,都是他的。
這個人的一切,都是他的。
甚至這個人流的每一滴汗,喘的每一口氣,散發的每一絲味道,都是他的,都是他殷無殤的。
光是這麼想著,殷無殤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裡生出無限的亢奮。
穆溪知實在是太瞭解他了,在他身下的遞過來的每一個眼神,每一下扭動,都撩在了他的要害上。
殷無殤用力地愛著這個已經快要融化成一灘水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穆溪知感覺自己快不行了,眼睛紅紅的已經分不清臉上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水。
他想逃,可是前後都沒有能逃的餘地,殷無殤握在他腰間的大手就像是兩只鐵鉗,讓他掙脫不了,逃離不能。
而且他每掙紮一下,但是這種痛又讓他安心,因為這樣才能讓他相信這並不是一場夢,讓他能夠真實的體會到殷無殤不但好好的活著,而且還生龍活虎。
穆溪知大汗淋漓,在整個人即將失控的時候採取了慣用的求饒方式。
他喃喃綿綿的唸了一聲:“……夫君。”
殷無殤明明還沒有盡興,卻被他這一聲又輕又懶的嬌聲給喊了出來。
穆溪知肚子下面墊著枕頭,臉埋在自己的手臂間,在渾身輕微的顫抖中喘息著。
雖然已經結束了而是就著這個姿勢直接俯身用自己的胸膛覆住了穆溪知。
穆溪知感受到後背上的溫度和力道,微微偏開頭問:“怎麼還不下去?”
他已經累得不行了,這家夥不會是想要接著再來一次吧?
殷無殤將穆溪知壓在身下的枕頭拽出來,塞到他的腦袋底下,然後撫摸著那被汗水濕透的發絲,說:“不是你自己說的麼,要我抱你、暖身、才好睡。”
穆溪知低笑一聲,從臂彎裡轉過來露出半張面頰,嗓音低啞的說:“你剛才太狠了。”
殷無殤也笑,低頭去吻他,在那本就已經紅腫的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道:“敢如此欺瞞我,這都是輕的。”
穆溪知又將臉埋回臂彎裡,不說話了。
兩人饑渴的狀態稍有緩解,穆溪知趴在淩亂的床褥間,承受著殷無殤高大的身軀,卻絲毫不覺得沉重,反而感受到了長久以來都不曾有過的放鬆。
彷彿只要殷無殤在身邊,他就有了一層堅不可摧的盾牌。
殷無殤手掌一寸一寸地撫摸著穆溪知清瘦的身體,都不用去看,便知道這人又瘦了不少。
他用鼻尖蹭了蹭穆溪知的耳尖,低低地道:“瘦了這麼些,是要當新郎官兒了高興得吃不下飯了嗎?”
穆溪知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秋後算賬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