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生疑就叫他疑去,最好有人直接問出來,那我正好將你的身份公之於眾。”
殷無殤邊說邊伸手替他撫平領子,目光在那一塊塊帶著齒印的紅痕上來回流連,現下有點明白過來崔銘為何拉著冷臉了。
那些都是他昨晚啃出來的,就像在一塊稀世的美玉上留下了獨屬於他的烙印。
穆溪知抬眸看著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的藥癮也已完全戒除,明日便恢複早朝吧。”
殷無殤從那些曖昧的印記上錯開目光,眸色深深的望著穆溪知的眼睛,說:“可我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那怎麼辦?”
穆溪知看著他:“你已經兩個月沒有上朝了,再不開朝,你可就真要成昏君了。對了,我擱在枕邊的那把扇子呢?”
李忠正捧著一盤新鮮的水果掀開門簾,殷無殤眼睛眨也不眨地說:“李忠說他喜歡,我就賞給他了。”
李忠:“……”
穆溪知抬眸看向李忠。
李忠內心怨懟自家主子胡說八道也不事先給個暗示,面上卻是淡定頷首,對穆溪知尷尬地笑了笑:“相爺,奴才不知那是相爺心愛之物……”
“就一把破扇子而已,象牙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有什麼好稀罕的?”
殷無殤酸溜溜地說:“我庫房裡多的是名貴的好扇子,等回宮後你隨便挑。”
李忠連忙放下託盤,退了出去。
“就算再破那也是我義兄所贈之物。”
穆溪知說,“若是日後見面義兄問起,我如何回答?”
那把扇子是崔瓊林前兩天補給他的見面禮,沒想到殷無殤連這個也要吃醋。
“那你就說被我弄壞了。”殷無殤說。
穆溪知:“……”
這人怎麼這般無賴。
“你剛才說,你庫房裡多得是名貴的好扇子?”
穆溪知似笑非笑的道:“可是我怎麼記得,昨晚某人還跟我哭窮,說自己沒錢,要賣身呢。”
殷無殤勾起唇角,“怎麼,溪知你這是要查我的私房錢嗎?”
穆溪知輕哂一笑:“你一個窮到賣身的居然還有私房錢?”
殷無殤說:“娶媳婦的錢還是有的。”
穆溪知笑了笑,說:“那你這個皇上當的還真挺富裕的。”
門簾一動,剛退出去的李忠又折回來了,在門簾外說:“皇上,相爺,指揮使秦大人求見。”
兩人相視一眼,殷無殤立刻起身將紗幔放了下來,又回身將穆溪知的衣領拽了拽,將那些紅痕遮擋嚴實,才道:“叫他進來吧。”
秦徵進來後先隔著紗幔跪地行了禮,接著便起身道:“皇上,相爺,錦陽郡主不見了。”
坐在榻上的兩人聞言神色具是一斂,殷無殤隨即出聲問道:“說清楚,什麼叫不見了?”
秦徵道:“回稟皇上,那錦陽郡主和劉么妹原本住在一間禪房裡,不管是吃飯還是念經兩人都是同進同出,但從今早開始便只見劉么妹一人,手下人找遍了整個水月庵也沒能找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雖然皇上前日說不必特意保護,但卑職想著不管怎麼說錦陽郡主也是皇親,覺得還是應該來稟報一聲。”
這次沒等殷無殤說話,穆溪知便道:“錦陽郡主不會武功,不可能在錦衣衛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走掉,秦大人,讓你的手下仔細查查那件禪房,看看是否有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