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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站得朝堂,下得膳房
當日上午,相府大門急匆匆地進出著人。
李忠辦事細致周全,不但在院中搭建了許多板鋪,連遮雨的棚子也一併架起來了。
草藥汁在幾口大鐵鍋裡咕嘟咕嘟翻滾,濃鬱的藥香在院中四處彌漫。
守著爐子的兩個崔府小廝也都用布巾遮著口鼻,在好幾口大鍋之間來回忙碌著。
崔銘跟巫恒大師一起給連綿不斷被送進來的病人看診,他看著那個已經被高熱燒得神志不清的年輕人嘴裡不斷說著胡話,像是猛地想起了什麼,突然霍地起身。
正在施針的巫恒大師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斥道:“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是毛手毛腳的。”
崔銘把銀針包放下,“師兄,這兒太危險了,我的去叫溪知離開這裡。”
“你不用去,他不會走的。”
巫恒大師一邊繼續施針,一邊說:“那位還在谷裡戒藥,他現在就是那個主事的人。這關頭你把他支走了,若有大事誰來做決斷?你嗎?”
“決斷在哪裡都能做,不必非得待在這個全是病人的院子裡。”
崔銘滿目擔憂:“他身子本就孱弱,醫術也只是懂點皮毛,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家離這裡不遠,住在那裡有事也一樣能及時處理。”
“你給我坐下。”
巫恒大師虎著臉,壓低聲音訓斥道:“說你目光短淺你還不愛聽,溪知是什麼人?以他的大才那是早晚都要重返朝堂,甚至將來要與那位比肩而立的人。可是三年前的那一出鬧得舉國皆知,作為一個死而複生的人,他若再想堂堂整整的立於朝堂之上,須得有個契機才行,而現在就是最好的契機,你明白嗎?”
崔銘不情不願地坐下了,但依舊梗著脖子低聲道:“我不明白什麼契機,我只知道這疫病一旦染上,那就是九死一生。溪知與你我這種黃土埋脖的老骨頭不同,他還年輕……況且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他在你我的跟前出了差錯,那位會饒了咱們嗎?只怕到時候你的神醫谷都得血流成河了。”
巫恒大師抬手就往崔銘身上紮了一針:“你再說這種胡話,信不信我直接紮啞了你。”
崔銘被紮得齜牙咧嘴,但還是堅持說:“師兄,那位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我說的到底是胡話還是實話你心裡清楚。你是那位的親叔叔你可以不怕,但我家裡還有一門老小,我冒不起這個險……而且在我的心裡,早把溪知當做親子看待,我可不想見他染上疫病。”
崔銘說完再次站起身,這回巫恒大師沒有攔他,因為崔銘說的並不是全無道理。
他雖欣賞穆溪知的才華,希望他早日重返朝堂造福大殷百姓,但那個皇帝侄子若是真發起瘋來,也的確是挺要命的。
崔銘來到主屋前,卻被甲一攔在了門外,硬邦邦的道:“崔太醫,相爺正在屋裡會見戶部的大人,您現在不能進去。”
“你讓開。”
崔銘頭一次在甲一面前如此強硬,“這裡全是病人,隨時都有被傳染的可能。就算要會見什麼大人也得換個地方,我進去跟他說。”
甲一繼續硬邦邦的道:“崔太醫莫要為難我,實話對你說吧,相爺已經料到您會勸他離開,所以才讓我攔住您。”
崔銘一聽更著急了,抬手指著前院道:“你聽聽那些咳嗽聲,你就不怕你的主子也同那些人一樣嗎?你若是真忠心於他,就該替他的安危考慮,將他送到我的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