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穆溪知臉頰發燙的打斷他的話,“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就……”
殷無殤彎腰將人抱起來放到榻上,然後雙臂撐著榻沿將他圈在懷裡,笑著問:“你就怎麼樣?”
穆溪知面無表情地看了他片刻,然後語調緩慢的道:“我就去前院陪小殿下,不回來了。”
這個殺手鐧果然好用,殷無殤頓時就慫慫的妥協了:“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成嗎?就知道用這件事來嚇唬我。”
穆溪知見他終於老實了,又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然後自言自語的道:“這熱好像又退了一些,你不說困麼,趕緊寬衣躺下吧,說不定睡一覺明日一早就徹底好了呢。”
殷無殤解衣裳的動作頓了下,似是隨口問:“若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呢?”
發熱的感覺雖然並不好受,但至少能把溪知時時刻刻都留在身邊,他的心裡也就不會再那麼的煩躁和不安。
穆溪知給他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躺了進去:“若是三五天還不徹底退熱,那就不是普通的風寒了,到時候還得請巫恒大師過來親自給你看看。”
“也不知道巫恒大師出谷去了哪裡,何時能回來?”
“明天我得親自去詢問一下。”
殷無殤:“……”
問什麼問,一問就得露餡了。
“放心吧,你夫君我身體強壯的很,明天一早醒來肯定就好了。”
穆溪知撇了撇嘴:“三天兩頭的發熱,還好意思說自己強壯,我看你現在都快連我這個文弱書生都不如了。”
殷無殤:“居然說我不夠強壯,那昨晚是誰在我身下哭著求饒來著?”
“……”
穆溪知:“我看你這嘴比身體更強壯,一時一刻都不能消停。”
“那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吧?你自己說你昨晚後來哭沒哭?”
“……”
穆溪知假裝冷起臉:“你再說一個字我現在就走。”
“好好,我不說了,睡覺睡覺。”
殷無殤說著便手腳並用地將人摟進了懷裡,下巴貼著他的發頂,呼吸很快便進入均勻綿長的頻率。
穆溪知也跟著閉上了眼睛,這人將他摟的太緊,稍微一動就會把人吵醒,只好試著入睡。
可惜試了半天,不但半點睡意沒醞釀出來,腦子裡反而不斷閃過昨晚某些不可言說的畫面。
不是他色心有多重,主要是因為最後那次,是他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
羞恥是真的羞恥,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殷無殤到現在想起來都還感覺頭皮發麻。
當時雖然整個山洞裡只有他和殷無殤兩人,光線也很昏暗,但他還是羞恥的要命,眼角濕潤的問殷無殤能不能不親那裡?
因為在他的心裡,那個位置即便再怎麼清洗,也不幹淨。
但殷無殤卻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直接丟給他“不能”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