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有些惱怒的出聲:“你幹什麼?”
“雨水不幹淨,你需要沐浴。”
殷無殤將撕成破布的衣裳團成一團丟在地上,然後吩咐李忠備熱水。
站在的兩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
徐順單手捂著半面紅腫的臉頰:“師父,你說皇上是不是又在欺負相爺了?”
李忠笑了一聲:“相爺是能被隨便欺負的人嗎?”
徐順:“也對。”
浴桶抬進屋子的時候穆溪知已經睡著了。
殷無殤將人抱在懷裡,鼻尖貼著穆溪知的面板聞了又聞,確定除了酒味和藥味沒有別的什麼奇怪的味道,這才把人輕輕的放進水裡。
他不是真的懷疑溪知在外面會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只是他當年也曾清理過排水溝,知道那些汙水有多髒多臭。
但溪知身上並沒有那些味道,向來應該是已經清洗過了。
可是在哪兒洗的,洗的時候有沒有被看到?
想到這裡,手上擦洗的動作不免有些重,穆溪知在夢裡吃痛,哼唧著嗚嚥了一聲。
殷無殤:“……”
殷無殤直接硬了。
但穆溪知此時正靠在浴桶裡睡著,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身體被人從熱水裡抱出來放到榻上,面板猝然襲來一股涼意,穆溪知忍不住打了個機靈,迷濛地掀開了一條眼縫。
看到殷無殤拿著布巾給他擦身,這才想起剛才是在沐浴,便又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任由皇帝親自伺候著。
可是擦完好半晌,也沒感覺到有被子蓋上來,雖然屋裡燒著炭盆,又喝了酒,並未感覺到冷,但他睡覺時若不蓋著東西便睡不踏實。
於是便閉著眼睛伸手自己摸,可是摸了一圈也沒摸到,耳邊還不斷的傳來沉重的喘息聲,他被吵得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惺忪的視線裡,看到榻邊有個人影在晃動,心想殷無殤不睡覺還在搞什麼呢?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接著便在看清眼前的情景時驀地睜大了雙眼。
殷無殤正站在榻邊自瀆。
目光還緊緊盯在他的身上,漆黑的眸底噴薄著毫不掩飾的瘋狂和炙熱。
穆溪知一時間有點傻住,感覺殷無殤的視線彷彿兩根燒紅的鐵絲,盯得他臉燙耳熱,忘了出聲也忘了動。
於是兩人的眼睛就那麼詭異又曖昧地對視著。
直到殷無殤塊壘分明的腹肌驟然緊繃設了出來,穆溪知才像徹底被驚醒一般,倉皇移開視線,咕咚一聲嚥下了一口口水。
相比於他的窘迫,殷無殤卻是坦然許多,他慵懶從容地仰起脖頸,緩緩地平複著急促的呼吸。
但穆溪知卻忍不住起了身,因為他的衣服上沾染了一點髒東西。
穆溪知道殷無殤是故意的,但也沒覺得嫌棄惡心,只是臉頰灼燒的厲害,脖子耳根也肉眼可見地泛起一片紅。
“幹什麼去?”
殷無殤見他下地,伸手攔住他。
穆溪知無語地看他一眼,指著自己的衣服道:“你說幹什麼。”
殷無殤順手握住他的手腕,“這麼急著幹嘛?”
穆溪知:“……”